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虽然相识很久,亲密无间,但极少听他说其他的亲属,也很少听他讲起自己早年的生活。他这样沉默寡言,更加使我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以至有时我把他看作一个孤僻的怪人,一个有头脑无情感的人,虽然他的智力超群,却缺乏人类的感情。他不喜欢接近女人,不愿结交新友,这都表明了他不易动感情的性格特征,不过尤其无情的是他绝口不提家人。因此我开始认为他是一个孤儿,没有亲属在世了。可是有一天,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同我谈 起他的哥哥来了。
一个夏天的傍晚,茶后无事,我们便海阔天空、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从高尔夫球俱乐部到黄赤交角变化的原因,最后谈到返祖现象和遗传适应性,讨论的要点是:一个人的出众才能有多少出于遗传,又有多少出于自身早年所受的训练。
拿你本人来说,我说道,从你告诉过我的情况看来,似乎很明显,你的观察才能和独到的推理能力,都取决于自身的系统训练。
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福尔摩斯思忖着说道,我祖上是乡绅,看来,他们过着那个阶级的惯常生活。不过,我这种癖性是我血统中固有的。可能我祖母就有这种血统,因为她是法国美术家吉尔内的妹妹。血液中的这种艺术成分很容易具有最奇特的遗传形式。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遗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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