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詹尼就在楼下电话间里。”
这是服务台管总机的那个姑娘对我说的,尽管我还没有告诉她我是谁,也没有说明那天(星期一)晚上我到布里格斯堂来找什么人。我很快就得出结论:这意味着形势对我有利。很明显,招呼我的那个拉德克利夫女学生是《猩红报》的读者,知道我是谁。这种事情以前有过多次,那倒没什么。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事实:詹尼说起过她跟我有约会。
“谢谢,”我说。“那我就在这儿等一会。”
“对康奈尔的那场球太气人了。《猩红报》说有四个家伙打了你。”
“嗯。可反倒是我被罚出了场。而且一罚就是五分钟。”
“就是嘛。”
一个朋友和一个球迷的区别就在于:同球迷交谈,话很快就说完了。
“詹尼的电话还没打好?”
她查了一下交换机,回答说:“没有。”
詹尼究竟在跟什么人通话,竟然不惜占用原定同我约会的时间?是不是哪一个学音乐的书呆子?我并非不知道有个名叫马丁-戴维森的,是亚当斯楼的四年级学生、巴赫乐社管弦乐队的指挥,此人自以为有赢得詹尼青睐的特权。可是想要把詹已占为己有是做梦;我看这家伙顶多只有摆弄指挥棒的本领。不管怎样,我得制止这种侵占我的时间的行为。
“电话间在什么地方?”
“在拐角那儿。”她说着朝那个方向一指。
我徐步走进穿堂,老远就能看见詹尼在通电话。她没有把电话间的门关上。我慢腾腾走过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希望她会看到我,看到我脸上的绷带,看到我伤成这样,希望她会感动得把电话砰的一扔,马上扑到我怀里来。再走过去,我已听得见通话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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