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接卡的是那时在土耳其就已很少用了的杰姆赛军用卡车。在旅馆门厅里等卡的是个鹰钩鼻、皮肤苍白的年轻便衣,他让卡坐在了车子前排中间。他自己则坐在了卡身边靠门的一侧。像是为了防备卡打开门逃跑似的。但他对卡很客气,称卡为“先生”,这么一来,卡便判断这个人不是便衣警察,是国家情报局的一个军官,也许对自己不会很坏。
他们在城市空荡荡、雪白的街道上缓缓地行驶着。军用卡车司机的位置上一些坏了的仪表只是起着装饰的作用,由于前排座位相当高,卡从一两扇开着的窗户里可以看到有些人家的屋里。每家的电视都开着,但几乎所有人家的窗帘都拉上了,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他们像是行驶在另外一个城市的街道上,雨刮器几乎赶不上雪下的速度,透过它,看到的是梦幻般的街道、古老的波罗的海风格的俄式建筑、大雪覆盖的枣树,它们是如此美妙,以至于让卡觉得司机和鹰钩鼻似乎也中了魔。
他们在警察局门前停了下来,由于一路上在车里冻得够呛,所以他们急匆匆跑了进去。同昨天相比,里面是如此拥挤和热闹,尽管卡曾想到会是这样,他还是吓了一跳。许多土耳其人在一起工作时会产生一种特有的混乱和活力,这里就有这种混乱与活力。这让卡想到了法院的走廊、足球体育馆的大门,还有长途汽车站。但这儿也有在充满碘酒味的医院里感觉到的那种恐怖和死亡的味道。在附近某个地方正在对某个人施刑的想法纠缠着他充满罪恶感和恐惧感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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