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疾如风充满期望地出发赴比尔的约。
比尔得意洋洋地接待她。
“比尔真是不错,”疾如风心想,“就像一条笨拙的大狗,高兴见到你时就摇起尾巴。”
这时“大狗”正唠唠叨叨连珠炮似地谈论着。
“你看起来气色好极了,疾如风。我无法告诉你我有多么高兴见到你。我点了牡蛎——你真的喜欢吃牡蛎,可不是吗?
一切都好吧?你出国那么久去干什么?玩得还开心吧?”
“不开心,”疾如风说,“无聊死了。就一些生病的老上校在阳光下蠕动,而一些干瘪瘦削、活蹦乱跳的老处女不是跑图书馆就是跑教堂。”
“给我英格兰好了,”比尔说,“我讨厌这出国的玩意儿——除了瑞士。瑞士还好,我想今年圣诞节时去瑞士。为什么你不一道去?”
“我会考虑,”疾如风说,“你最近在做些什么,比尔?”
这是个欠考虑的问题。疾如风这样问只不过是出自礼貌,同时为她的谈话主题起个头。然而,这正是比尔一直等着她问的开头语。
“这正是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你有头脑,疾如风,我需要你的建议。你知道那出音乐剧‘你该死的眼睛’吧?”
“知道。”
“哦,我正要告诉你这出你所能想象到的最龌龊的作品。
我的夭啊!那些演员。有一个女孩——一个美国女孩——十足的尤物——”
疾如风的一颗心直往下沉。比尔交女朋友的牢骚事总是没完没了——一说起来絮叨个不停,令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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