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本丝,你刚才到底在什么地方?”汤美第二天一回家就问道。
“最后到了地下室。”杜本丝说。
“我知道。”汤美说,“嗯,我知道,你难道不知道头发上粘满了蜘蛛丝?”
“嗯,那当然。地下室全是蜘蛛网。总之。那地方什么也没有,充其量只有贝兰瓶。”
“贝兰?”汤美说,“那倒很有趣。”
“真的?”杜本丝说,“有人喝那种东西?我想不会吧。”
“唉。以前都用来抹头发。是男用的,并非女用。”
“原来如此。”杜本丝说,“我记得我的叔叔——不错,我有一个叔叔用过贝兰。他的一个朋友从美国带回来送给他的。”
“哦,真的?那似乎非常有趣。”汤美说。
“我倒不觉得特别有趣。”杜本丝说,“对我们没有什么帮助。我是说贝兰瓶无法藏东西。”
“不错。所以才能看出你做了什么。”
“唔,总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吧。”杜本丝说,“如果你的老搭档说的是事实,这房子里可能藏了什么。到底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东西?真难以想象。因为,卖了房子,死亡,或离开,房子当然是空的,对不对?换句话说,下一次的承购人会把家具拖出去卖掉,即使留下来,下一个人搬过来,也会把它卖掉。所以,留在屋里的充其量是前一房主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很久以前的房主的东西。”
“这么说来,为什么有人要害你或我,甚或有意把我们赶出这房子?——除非这儿有东西怕被我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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