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除了那条疯狗,还有谁会找我的麻烦。”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的心胸竟还是如此狭窄。”孟浩叹了一口气,接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不要太过生气。转身看着好友,接着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活一天是一天。”
“那你准备葬在哪里?”
“”
很多时候,我们自己想的时候,无关痛痒,但经别人一说,痛彻心扉。总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洒脱自在,但是有太多的难以割舍,有太多不能放下的事情还有想要关心的人。
那些躲也躲不掉的情绪,像毒药一样慢慢侵蚀齐先生的精神,却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无力反抗。
齐先生吸了吸鼻子,说道“老弟,拿酒来。”
酒很快就上了,是孟府珍藏多年的花雕。尚未启封,就已经香气四溢。
待酒满上,齐先生左手端着酒杯,默默地念了一句年轻时候听过的诗句“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一仰脖子,一杯酒已入肚。不知是喝得太急或者酒太过醉人,齐先生的脸颊瞬间就红了起来。
只见齐先生右手捏了一个道印,不远处的书桌便剧烈颤动起来,桌上的纸张无风自动。
“敕!”
书桌飞身而来,停在了齐先生的身前。
“老弟,磨墨。”
孟浩默默地将清水滴入砚面,右手夹在墨条,轻轻研磨起来。
墨好,齐先生站起身来,手执狼毫,一挥而就。
收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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