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还迷信。虽然这世界观都有修仙者了,迷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看样子‘天意’也没那么准嘛。”敏芙一边包扎着眼睛的伤口,一边吐槽道。
“‘天意’能预测的只是相对的结果。一件事都会有数千种数万种结果,‘天意’能看到你的结果在所有的结果中相对来说的凶吉。”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为他解释道。
“听不懂,举个例子吧。”敏芙无理取闹道。
“假如有一天你注定了被马车撞,然后在‘天意’里抽到了大吉,这不代表你不会被马车撞死,也可能只是说你的家人能获得更多赔偿金。”
“这‘天意’可真无情。”
“天意,向来如此。”
“你说……‘天意’在一个小小僧人的手上?”宇达疑惑地看着停在窗台上的鸽子,“你要知道,当年‘天意’的最后一个拥有者就是他的哥哥。在他死后,‘天意’已经消失了整整三百年。”
“咕咕咕。”鸽子摇摇头,表示我啥也不知道。
“也是……”宇达也无从追问,毕竟她也就只是在远处观战而已。
“咕咕咕?”
“她想去的话就去吧,反正她也闲了很久了。”宇达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兰花。时值二月末,正是兰花要盛开的时间。
“对了,顺便告诉她。兰花要开了。”
“哦?”一只鸽子突然停在了洛鹤的窗台上。他拿下绑在鸽子脚上的信件,准备打开。
这小崽子还知道写信回来嘛!作为老父亲的他有些欣慰,但看到洛澜写的内容时,他便欣慰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搞外遇?
“……”洛鹤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又放在火上烤了烤,水里泡了泡,灵力中催化了一番。毫无变化。
你这臭小鬼!几个月不回家,上来就问我这种事情!你的老父亲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洛鹤气得写了篇数万字的长信。
“咕咕咕……”
“你飞不动也给我带过去!”
“咕咕咕。”
“你以为我除了你没养别的鸽子吗!”
“咕咕咕!”
“你信不信我烤了你!”
“咕!”
在信鸽的强烈要求下,最后带给洛澜的信件上只有三个字:太麻烦。
“呵呵。”洛澜微微一笑,她本来就相信父亲不会做这种事,但即使是亲父女,也要明算账,该怀疑的还是要怀疑的。
不过若确实是这样,那……
一夜过去,神菁一行人又要踏上旅行的道路。
“那么贫僧就送各位到这里了。”缘候带着神菁一行人从山后下山,缩短了他们旅程的长度。
“劳烦师傅了,我们就在此告辞吧。”洛澜鞠躬到。
“再见啦。”语冰也道别道。
“那贫僧就告辞了。”缘候略施一礼,便转身离开。
周隹和洛澜也直接开始向前走,而语冰却在原地愣了愣。
“怎么了?”神菁问道。
“啊……”语冰先看了看周隹二人,确定他们走远了才对神菁说:“你不觉得缘候和他们两个有点像吗?”
“!?”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两个会有点像啊?”语冰好奇道。
“……”因为他们是舅舅和侄女的关系……可是……“你确定缘候跟他们像?”
“对啊。你不觉得他们眼睛鼻梁什么的几乎一模一样吗?”语冰问道。
“……”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我看不出来。轻微脸盲神菁如是说。
“所以他们为什么那么像?”
“巧合。”大概……神菁敷衍起来。
“我懂了!森兰是洛澜父亲的私生子对不对!”
“然后缘候就是另一个私生子!所以他们三个才那么像!”
“有道理。”神菁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数日后,神菁一行人便来到了塞德沙滩……附近的一个小渔村。虽然距离赛德沙滩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但神菁一行人还是不得不停下步伐。不是因为天黑了之类的问题,而是……
一条咸鱼精拦住了他们。
“……”为什么一条已经被腌制过的咸鱼,还能修炼成精啊???神菁感到懵逼。这所谓的咸鱼精并非夸张,而是真真正正的咸鱼,一条理应死透了的咸鱼,居然修炼成精了!
而他拦住神菁一行人的目的是……
“拜托你们吃了我吧!”咸鱼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像极了脱水的鱼……哦,本来就是脱水的鱼,甚至还是腌制过的,脱水更彻底。
“这是你的愿望?”周隹蹲下,近距离地看着咸鱼。
“嗯嗯嗯!”咸鱼来回翻身,但也没翻出个什么来。“听说仙人都会实现我们的愿望!拜托您了!”
“恩……虽然我们确实干这种活,不过……你这个要求我第一次见啊。”洛澜用手指戳了戳咸鱼,然后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你都腐烂了,不能吃了吧……”
“……”你还真在考虑能不能吃啊???
“说不定里面的内脏还没腐烂?或者用骨头炖汤怎么样?”语冰提议道。
“厨具怎么办?”洛澜问。
“找村里的人借一下吧?”语冰说。
“……”你看这里破烂的跟几百年没人住了一样,你们确定还能借的到吗?
在进入这个村子之前,神菁就注意到,村子的名牌已经破烂不堪,连村名是什么都看不清。所以这村子要么是穷的叮当响,要么就是已经废弃了。
等进入村子,到处是青苔爬满的屋子,窗户也没有几扇,比语冰村还凄惨几十倍。
正中间就是一只咸鱼在蹦蹦跳跳的,似乎很欢脱的在等待什么。
在这么迷离的景象中,都没有一个人出来,神菁也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所以这里肯定是个荒村了。
语冰打开了最近的一扇门,灰尘如雨般纷纷扬扬的散落,惹的语冰咳嗽了几下。里面也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木制的桌椅都被腐蚀的不成样子。
神菁跟着语冰去看了看厨具。铁锅都已经锈的不成样子,甚至与其说是铁锅上的锈,不如说是锈锅里有点铁。
“这肯定不能用了吧……”语冰看着这几乎已经不能称为锅的东西,感到头痛。
“用丨硫丨酸泡泡看?”神菁想起久远的化学课好像提到过可以用酸除锈。
“我们上哪找酸去?还是你要吐胃酸去锈??没准去完锈,锅都没了一半。”
“……”也是。
“所以为什么我们就这么开始讨论要怎么吃它了??它为什么要被吃??”
“咸鱼的鱼生意义就是被吃!”语冰一本正经的说。
“不被吃掉的鱼生是不完美的鱼生!”咸鱼这么回答神菁问题。
“就是就是!”语冰点头附和道。
“???”这什么理论???我是不是因为太过正常而跟你们格格不入??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被吃?”洛澜疑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繁荣的小渔村。大家都安居乐业,十分悠闲。直到某一天,战乱爆发了。而这里正好在战线之上。
这里虽说不是什么军事要地,但食物丰富。于是被两边的军队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