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侯德昌隐隐觉得这个拉姆人似乎和东亚、东南亚甚至南亚的很多民族都有类似的风俗习惯,也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联。
同时侯德昌心底也明白,这些土着人,只怕都极为危险,每一个成年男子,居然都是在种种非人折磨之中活下来的,这些人每一个身手都极为了得,而且大多数都可能是十分残忍的变态狂。
侯德昌也隐隐明白了,索菲亚当初给侯德昌留信,所说的“腥风血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侯德昌猜,那或许就是说的拉姆人的狩猎。
他们的春狩要筹集一年的食物。虽然这里四季变化快,这里的一年,比外面短多了,但土着人所需的食物,只怕数量也极为庞大,到时候要死很多动物,所以是腥风血雨。
而土着人大规模出动,自然也很危险。
侯德昌自以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而很快,等到那腥风血雨来临的时候,侯德昌才知道,侯德昌的猜测是大错特错!
二人围坐在明亮温暖的篝火旁边,倒是非常温馨,侯德昌非常认真地听唐樱讲述拉姆人诡异的风俗。
听说,丧葬不光是一个民族风俗习惯的最集中体现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民族世界观和价值观的集中体现。
拉姆人崇拜死亡,最喜欢的是种种骨制品,比如他们族中每一个成年男子死去的时候,都不会被埋葬,而是用一种叫做莱草的植物汁液浸泡尸体,用复杂的工艺,将尸体做成干尸,然后保存在家里的木柜中,每一个拉姆人的家中,都有一个专门类似“停尸房”一样的地方,里面装满了各类祖先!
这又让侯德昌想起了曾经广泛流传于中国南方,日韩、甚至东南亚一带的“捡骨葬”,即对死者尸骸作二重处置。
人死,先采用埋土、风化、架树、水浸、置洞等方式处理肉身。待皮肉腐烂,再发冢开棺,拣取骨殖洗净晾干,放入特制的陶瓮等容器内,择日选地置放或深埋,即重新安葬。
侯德昌隐隐觉得,研究拉姆人的风俗,可以找到亚洲东部,甚至整个太平洋沿岸民族的一些共同起源。
另外拉姆人也是男权社会,男人有多个妻子和女nu,不是妾,就是nu。
若是把这些活文献能够带出荒岛,搞不好可以混个名利双收的砖家当当呢。
不过现在,侯德昌想的,却是如何应对这些土着人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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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时间接近下午,二人如果抓紧时间,还是可以在天黑之前,达到树屋的。
只不过,外面的沼泽森林之中,还有几个土着人在游荡,二人必须小心一点。
二人走出了溶洞之后,侯德昌在前面开路,唐樱在四周小心的警戒,防备碰上那些土着人。
让侯德昌很是意外的是,唐樱手里,居然还有一支老旧的军用望远镜。
这让侯德昌心底放心了不少,有了这支望远镜,加上唐樱的机灵,二人很轻松的避开了那几个游荡的土着,来到了天坑之下。
天坑边缘那笔直的岩梯,从岩梯上下来花费的时间,超出了侯德昌的预计。
等到二人来到天坑下树屋的时候,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了。
找那几个土着人算账的事情,只能等到明天了。
现在,他们在附近到处找侯德昌,想要找侯德昌报仇,却没有想到,侯德昌也想要杀他们吧!
侯德昌想,等他主动去袭击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此刻,疲倦忙碌了一天的二人,都挤在这个小树屋里面,围着篝火,感到非常的宁静温暖。
这所小木屋并不大,里面的空间比一般的大学四人寝室还要小一圈,毕竟是架在大树上修建的,太大了也不可能。
树屋里面的家具非常简单,一张旧木床,一个火盆,一张小桌子,仅此而已。
不过,住着这样简单的木屋,侯德昌却都仿佛感觉在天堂一般。
自从流落荒岛以来,侯德昌带着一群女孩子,不是睡在沙滩,就是缩在山洞或者地洞里,现在居然有屋子住了,虽然小,虽然挤,但他心底却感到非常的满足。
这可是在荒岛啊,还能奢求什么呢?
唐樱作为主人家,非常的热情好客,又是烧烤,又是刺身的。
侯德昌感觉非常美味!
吃完饭之后,二人就都抱着肚子,紧紧挨着,躺在地板上,觉得非常惬意。
二人都在享受这片宁静的时候,唐樱伸了个懒腰,嘴里很慵懒的说道,“睡觉咯!”
然后在侯德昌目瞪口呆之中,他唰唰唰的就开始脱衣服。
唐樱衣服本来就穿的少,侯德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樱就已经脱的一丝不挂了,他的身材非常健美,在篝火的照耀下,一览无余。
而且,侯德昌就在他的旁边躺着呢!
“唐樱,不能这么做!”侯德昌着急地朝唐樱喊道,“虽然我们都是男人,也不能这样脱光了,挨着一起睡觉的!”
“睡觉啊,当然要脱衣服,你也脱啊,我来帮你吧!”唐樱很是热情的说道。
他觉得作为主人,自己要更热情一点,说着大手一伸,就要帮侯德昌脱衣服。
侯德昌完全没想到,唐樱自己脱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来脱他的衣服,这把他搞得措手不及。
而唐樱是什么身手?动作太快了,侯德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他的军大衣,已经被唐樱一把剥了下来,丢到了一边。
“你这是做什么?”侯德昌怒了,死死盯着唐樱,“我看你是不是取向有问题啊?”
唐樱见到这一幕,忽然察觉,自己什么地方似乎做的不对了,满脸愧疚。
侯德昌自己穿好衣服,又督促唐樱赶紧穿上衣服。
最后,二人将带过来的一些干草和兽皮,铺在了地板上,大家就睡在地板上。
这小木屋所处的位置好,四周树木密集,一丝风也没有,再加上篝火,晚上倒是特别温暖。
这一夜,好在唐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侯德昌睡得非常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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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了早饭,侯德昌就找唐樱借了望远镜,表示要上去杀那三个土着人,唐樱就想一块去。
“唐樱,我想自己亲手杀掉他们,了解恩怨,你就不用来了,我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侯德昌这样和唐樱说道。
侯德昌琢磨着,有了望远镜之后,再加上枪,他应该能够干掉那三个土着人吧。
然而,唐樱说出来的话,却让侯德昌很是郁闷:“不行的,昌哥,你不是那个几个土着人的对手,你一个人去会死的。”
唐樱有时候很可爱,很暖心,但是有时候真的很直,很伤人。
“这不会吧?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侯德昌忍不住这样说道。
“那几个土着人很厉害的,“唐樱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我杀的那个红翎大鼻子,很可能是酋长的儿子,他身边的这几个人都是拉姆人中的高手,就算是我要把他们都杀光,都有些费劲呢!”
听唐樱这样一说,侯德昌也不能鲁莽从事。
那个头戴红翎的大鼻子侯德昌也有印象,在追杀他的几个土着人里面,这个大鼻子最厉害,侯德昌的腿上中过一箭,也是他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