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值得顺带一提的是,钟梅芳并没有独吞功劳,将功劳全部扣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大家知道方法是我想到的,顿时对我产生了好感,并纷纷向我鼓掌。
久违的骄傲感再次占据了我的头顶,加上钟梅芳在旁不断的夸奖,我膨胀得简直有了种飞上天的感觉。
接下来全天的时间,我都和钟梅芳在重案组待着,直到旁晚时分,钟梅芳的人开车接来了郁兰和赵磊,我们才下楼去迎接。
赵磊拿来了我嘱咐他带上的法器,背着我的法器包,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他,下车后紧紧跟在郁兰的身后,有些畏首畏尾。
相比较下,郁兰显得很自然,不过早在来的时候她就很担心我,一见到我就走上来询问我这两天的状况。
看着她上下打量我,紧张地问我的身体状况时,我心里无比的温暖。
考虑到眼下还不是腻人的机会,过多贴心的话,我并没多说。在钟梅芳的带领下,
我们四个人一起上楼商量如何针对儿童失踪案展开的一系列计策。
有警方在背后支持,人手方面倒是不需要我操心,我要操心的只是怎么找到那些小鬼儿和套出真相。
借助古书上记载的寻人术式,我事先准备好了小洁的毛绒玩具、罗盘、符纸、朱砂和铜钱。
找到小洁所在的位置迫在眉睫,我没有回避众人的眼光,找出靠着窗户的角落,让赵磊抬来张办公室内没人用的桌子,将东西都在了桌子上。
我用手粘了粘旁边碗里的朱砂,按照从王女士哪里打听来的小洁生辰八字,凭记忆画到了张符纸上面,再贴在那边的毛绒玩具上。
以红线串过七枚铜钱,连接玩具和桌上的罗盘。我双手施展握决,十指有规律地相扣子一起放到眼前,随后闭上眼睛,嘴里重复念叨起小洁的生辰八字。
等到我耳边听到了罗盘在颤动,自己便停下来,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发现罗盘的指针正在漫无目的地转动,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指向了南偏西的方向。
眼下的罗盘可以算是成了个指南针,只不过指的方向不是南极北极,而是小洁所在的位置。
我这时把消息告诉了钟梅芳,钟梅芳向我点了下头,便去对她的下属们说:“大家准备出发,今晚不抓到真凶,谁也不能体现退缩回家!一切听从我和毛先生的指挥,都清楚了吗?”
她的一声令下,重案组的人员五一反驳,齐声回了她,说:“清楚了!”
不得不说钟梅芳那副派头的确很有范儿,我嘱咐赵磊拿上我的其他法器,自己再带上刚刚做出来“寻人仪”,叫上郁兰,三个人一起跟上了大部队。
钟梅芳让人提出了数辆警车,她和我们三个人坐一辆,剩下的自行结组上车。
当夜幕降临的刹那,数辆警车打开警鸣,由我们的车在前带路,其余的车纷纷保持队型跟了上来。
若是被那个不知情路人看到,肯定会琢磨警方是不是有什么大的行动,毕竟太平盛世下的人民,看到警车车队拉着警鸣在马路上横行,都会很好奇。
这些话都是跟我一起坐在后面的赵磊说的,我因为要一边关注着手里罗盘指针的指向,一边跟前面开车的钟梅芳汇报,根本没去理他。
最终按照指针的指示,我们来到了偏离市中心的一处盛世小区。
夜下的小区显得无比寂静,可能是这个时间是跟家人共进晚餐的时间,小区内的街道两行很少见到居民。
为了不打草惊蛇,钟梅芳通过车上的对讲机,让所有的警车取消了警鸣,并分散停到了几个隐秘的地方,下车改成徒步前进。
罗盘上的指针指向了小区的西面,顾及到那些小鬼可能也在,我们并没同时行动,而是继续以4到5人的小队形式,在小区内展开搜罗。
但在行动前,考虑到其他人的安全,我将罗盘和毛绒玩具先交给了郁兰,自己出面替他们每个人都开启了阴阳眼。
另外,嘱咐他们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不要轻举妄动,先找地方确定自己人身安全,再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人赶过去。
大家都分散走开后,我、郁兰、赵磊和钟梅芳四个人一队,按罗盘上所指的方向,朝着小区最西面的地方前进。
路上很黑,小区路灯也不知是都坏了,还是这个小区的公司故意的,竟然没有一个亮的,我们基本上都要靠每栋一楼住户家的灯光,才能依稀看清路况。
我还要深低头看罗盘,没有光线对我来说是件很头疼的事情,自己实在受不了长时间贴着罗盘盘面盯着指针,干脆拿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让赵磊帮我举着。
这下有了光,使得我舒服了很多,自己这时就注意到指针突然发生了偏转,指向了小区的北面。
先前从车上便发生过类似这样的现象,难道是小洁在移动?她逃出来了吗?还是说她已经死了,变成了鬼魂……
我没敢再往下想,手心里捏了把冷汗,心说劝慰自己说:“千万不是最糟糕的,小洁还活着,只是被什么人带在了身边。”
然而正当我站住想回头去通知其他人的时候,钟梅芳别在左肩膀上的对讲机传来了动静,声音很杂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头儿,我想我们遇到毛先生说的跟小孩儿一样的怪东西了,它们好像聚在了起来,商量事情!”
这个消息无疑引起了我们四个人的注意,钟梅芳立即对着对讲机问道:“你们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你们!其他人也速去你们那里集合。”
“我们在小区以北的地方,53栋楼下对面的草坪里……”那个男人报出了大概的位置后,其余的小队接连呼应了几声。
我们这边也没耽误工夫,钟梅芳的命令一下,我们改换方向直奔了小区北面的53栋。
途中,我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因为刚刚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正是小区的北面。
尽管我不断劝慰自己小洁还活着,自己一定能救回她,但现实还是无情地给了我最糟的答复。
我们的队伍率先赶到了53栋哪里和那一队回合,在我们躲进草坪绿化带后,借助阴阳眼和别人家里投射出的灯光,我一眼就看到了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三单元楼下,有帮小鬼儿正围在一起。
和小奇形容的基本一样,那帮小鬼儿全身的皮肤呈现出赤红色,两眼黑洞洞地见不到眼珠,嘴里排满了尖尖獠牙,倒是真有种地狱赤红鬼的感觉。
使我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小鬼儿面容都和我之前在报告上看到的那些受害儿童的照片上特别像,其中有我最熟悉的田老爷子家的孙子,还有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小洁。
到头来小洁还是死了,我用术式追踪了这么久,结果追踪到的是她的魂魄,旁人得知后不知会怎么想,我是很失望,甚至愤怒。
我这一生最看不惯两种人,一种是玩弄他人情感,欺骗他人的人;另一种则是为了私利,使尽手段方法去害人。
显然,幕后的凶手是后面提到的哪一种。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残害那些无辜的小孩儿?还把他们都搞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