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互相都觉得是没话找话了,只好暂时中止了,就像一个人隔着一层玻璃在与外面的人对话,而谁也没有没准备把中间的那层玻璃敲碎一样,也许觉得这样才有意义吧。
我问安芬她的小乌龟还养不养了,她说养啊,不过现在不是为了发泄愤懑,而是当宠物养着了,说是什么动物与它在一起呆得久了也会有感情的,它又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淘气的。而且许多的时候还似乎能听懂人话似的把头探出来望着她,我说听来听去这与哑巴有什么区别?
安芬就说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还悄悄开句玩笑说要是等她成年了,将来找两个夫婿,一个要会讲故事,一个就是哑巴,只要听她说就行了。我就笑说,这不是女权社会吗?我们女人就等着在她这里翻身大概是不可能了,她就说那也要有理想啊,你要是想都不敢想更没有实现的可能。
我说,“哦,原来你的理想不过是异想天开啊?”
她就说,“只有我们才有资格异想天开,别到垂垂老矣的时候才觉这人生过得是跟死了一般的就好。”
我说,“这我倒没觉得,只要有你在,生活不天天乐开了花啊?”
郁沛这里也加入到这涛天大浪中,只是安芬的话题立马就见机行事地变了,一会说是天要阴了,一会说是怕是晚上就要下了雨了,一会又说气温,让郁沛云里雾里的,极力想知道她刚才在与我讨论着什么,好像很激烈的样子,我让他还是问问他家的主人,安芬就咯咯地笑,像是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可是就是不告诉他,安芬也知道有的马蜂窝是不能捅的,私下说说还行,过过嘴瘾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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