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我特别惭愧,我点了点头,王富贵又问我:“马爷,您眼里好,能给我算算呗?看看我这辈子能不能有出息”。
我听了就说:“撒年月出生的,我马伦今天就给你免费算一算,也算谢了你对我家娃子的养育之恩”。
“啥年月我也不清楚了,我记得俺娘说,生我的时候下着大雪,应该是冬天,那时候吃红豆包,估计是过年那会,今年我五十七了,您给推算一下”。
王富贵的话有些含糊,但是还好,推算不是很难,我掐指一算,倒是算个大概,我嘴里嘀咕着“申子辰年或日生人,八字地支中再见到酉?”我这么一算,就笑了起来,我说:“老哥啊,今个你往南边走,有喜事,老夫少妻,你注定要抱一个漂亮媳妇回家,你啊把这个喜事给操办好了,你也就发达了”。
王富贵重重的点了点头,跟我说:“好勒,我听你的马爷”。
这会芙蓉挤了一碗羊奶,进了屋,拿了五角钱递给王富贵,但是王富贵死活不要,拉着羊就走,我跟芙蓉就送到门口,看着那王富贵走了,芙蓉才问我:“你说的是真是假?别看人家老实就消遣人家”。
我听着就说:“那能是消遣?这是他命中注定的,我只是批了命而已,他的命到了今年犯桃花。他是离火的命,所以往南走利于他”。
芙蓉听着也没打岔,进屋就去喂丑娃去了,只是我还是盘算了一下,桃花虽好,但是也有不好的,桃花最容易成煞。我指点了王富贵南走寻桃花,若是个好桃花尚好,若是个烂桃花,就要命咯。
我算了一下,这个桃花在日柱以外,算是墙外桃花,而王富贵又是个光棍。所以这墙外桃花人人可以菜,他王富贵自然也可以采。
算到这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心里有些奇怪,这个王富贵注定要被弟克,命中带邢,要被自己的弟弟连累,他为他弟弟操劳了十几年。最后还要被弟弟连累,这可不是个好事。
王富贵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他父母生他二十年之后才生了他的弟弟,那时候他父母都已经年迈,都是王富贵自己一个人带着弟弟,这一过就是十八年,这期间父母都早亡了。他那个弟弟可以说是王富贵一手带大的,所以全村人都知道。
为了让他的弟弟上学,这个王富贵可以说是牺牲了自己的一生成全了他的弟弟,他这个弟弟聪明,读书脑子好使,是咱们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倒是挺招人羡慕的,所以每次人家见到王富贵都会夸他弟弟,每次都把王富贵给乐的不可开交。
这事我也没太放在心上,今天说来也怪了,平日里人多的我忙不过来,但是今个一个来找我的人都没有,到了晚上,芙蓉做好了酒菜,叫上韩枫喝酒,这韩枫就赖在我家了,跟以前王红一样,王红是个壮年,我还好找个女人打发了,但是这韩枫我真的是没法子给找个媳妇,所以也就由着他了。
我跟韩枫喝着酒呢,突然,就听着一个人叫唤。
“马爷,救命啊,马爷”。
这话我老远就听着了,我听着有人喊救命,就赶紧站起来,出了门,在门外面迎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富贵,我看着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红的衣服,身上还有血迹,我仔细看了一眼,居然是个女人,这女人的容貌让我心惊,暂且不说了,我赶紧把人给迎进屋子。
娘的,好真让我给算准了,这老小子还真他娘的走桃花运了。
芙蓉拿水给人家洗干净了,我们几个一看这姑娘,那叫一个水灵,我媳妇芙蓉是个美人儿,但是在这姑娘面前也逊了不少,眉清目秀的,紧皱的眉头让人怜惜,圆圆的脸儿露个迷人的酒窝,一身富态的样,看着就像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只是脑门上有一个口子,还在流血,我赶紧拿着棉布给人止血,又查了一下
身体,倒是没有其他的伤了,不敢我看着这姑娘的脖子上有一些红的线一样的斑点,我就知道这姑娘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我虽然不主学医,但是乡村术士多少懂一点医术,而且偏门的病症懂的特别多,天机鬼算上有不少偏门偏方,所以我一看那线形的红斑,就知道这病不普通,
我看人不醒,我就问王富贵:“你那弄的人”,
王富贵很害怕的样子,跟我说:“在南山捡的,你说让我在南山放羊我就去了,我在那坐了一晚上也没遇到你说的喜事,但是我临走的时候就看着一个人从山上滚下来了,我一看是个女娃子就给抱回来了,身上都是血,可怕人了”,
我笑了一下,我说:“还是个英雄救美,就是你这英雄有点老,这姑娘没事,就是身上有点擦伤,过些时日就好了,你把这姑娘给救回来了,你的哪些羊啊,牛啊咋办”,
“没事,它们灵慧着呢,认得回家的路”,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老马识途,老牛认家,有老牛带路就丢不了,
“谁让你救我的,让我死了一了百了”,
我们说话间就听着炕上的女人说话了,我回头看着,原来是那姑娘醒了,我说:“姑娘,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都寻死了,难道就没勇气寻个活路,”
“病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懂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听着就点了头,我说:“你别着急,我看你身上有些东西,你要是放心我,我帮你检查检查,说不定我能把你这病给治好了”,
“多少医生都治不好我的病,你一个乡野的农民有啥能耐”,
这姑娘倒是个谨慎的人,话里面虽然是嘲笑我,但是其实是在提防我,姑娘家的身子,那能乱碰,我说:“咱们龙井村你打听打听,我马伦的名不是白立的”,
“马伦,你就是龙口村的马半仙”,
我听着姑娘的话,就点头了,我说:“你听说过我,那就好办了”,
这姑娘叹了口气,那憔悴的模样多可人,韩枫见了,就说:“老小子真的走了桃花运,捡了这么一个宝儿,我咋就没这运气”,
我瞪了韩枫一眼,让他闭嘴,我说:“姑娘,我懂一些偏门杂症,我帮你看看,说不定有法子治你的病,”
这姑娘点了点头,倒是同意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让芙蓉把他衣服解开一点,这事总不好我一个男人动手,芙蓉照办,解开了衣服,就说:“我男人是个正人君子,你倒是不用怕,你这女娃子到底啥想不开的,要跳山寻死,瞧着水嫩的肌
肤都给擦破了,多让人可怜啊”,
我看着这姑娘的背后有不少的青紫,知道是从山上摔下来摔的,我问:“你这人眼生的很,不是咱们村的,家那里的,叫个啥名”,
“我是邻村的,我叫赵飞燕”,
赵飞燕,这名字邪性,昔日有一个叫赵飞燕的,那是倾城倾国,但是却是个祸害,今日我也遇到了这么一个赵飞燕,也是个美人儿,只是不知道是个好人还是个祸害,
我也没多问,我捏着赵飞燕的皮肉,她身上圆润的很,一捏就捏起了一层肉,我看着这层肉,里面有一些红的血线,我就琢磨了,这该不会是疔,
这个病是一种看似不起眼,但是却能折磨人的病,我问:“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跟我说说”,
“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醒了就觉得四肢麻木,坐一会就头晕头疼、背疼背沉、头摇手颤,每日活的昏昏欲睡,这种日子还不如死了来的干净”,
我听着赵飞燕的话,就点了,这就是羊毛疔折磨人的地方,所谓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人怎么会长羊毛疔,这个东西可不是跟羊身上的毛是一个东西,这是一种奇特的病,人受了风寒才长这种东西形成病灶,进而影响局部血液循环,
我说:“姑娘,这个病虽然奇特,但是不是很难治,只是有些麻烦罢了,需要放血动针,倒是痛的厉害,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了这个苦”,
赵飞燕听了倒是笑了,跟我说:“死的心都有,又怎么会怕个疼痛,您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我倒是忍着让你下针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