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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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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确吓出一身冷汗,可后来总感觉他伤得不会重,估计就跟平时打球扭到差不多。

从后窗望进去,寝室里只有王勃一个,正坐在座位上不知盯着什么看得出神。

我喊了他一声,王勃茫然地扭过头来。

不知是否因为寝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而显得格外冷清萧条的缘故,再加上王勃一脸的忧伤憔悴,他茫然地扭过头来的那刻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无辜小孩,所以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隐隐有些心疼。

王勃看见是我,那眼神兴奋得有点像吸丨毒丨者见到**因,立马一瘸一拐向窗边走来。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看见他膝盖上缠着条巨厚纱布,上面还透出红药水的斑斑印记,不单腿受了伤,两个手肘,还有左边额头上面也贴了块药用胶布。

“没事”,王勃裂嘴笑笑,笑得很不自然,“我下午闲得发慌,刚好见碰到猴子跟周灵,就拉他俩陪我去打电玩,回来的路上……”

“行了,别绕了,知道你是配眼镜去了,周灵全告诉我啦,还骂我间接让你受伤。”我把炖品搁在窗台,“鸡爪,以型补型。”

“周灵也太三八了,早知就不告诉她。”王勃又露出他那鄙视人的招牌表情,脑子没进水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心里肯定特感激周灵,而我绝对相信其实是王勃故意告诉她的。“谢谢你啊乐乐,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这几天我心里都憋得难受……”

当年看电影,罗密欧捧玫瑰爬朱丽叶窗台,花好月圆,浪漫得一塌糊涂,让我憧憬N长时间,想不到老娘今曰却在月黑风高之夜亲自上演一台“端鸡爪敲男生寝室破后窗”的戏码,王勃啊王勃,天地良心,我林唯乐算对你不薄了!

“奇怪,你手肘受伤了,怎么手掌倒没事?”王勃接过炖品时,我发现他的手掌完好无损,连半点皮儿都没破,平常人一摔交或什么的,都是惯性先用手掌去撑地的。

“因为当时我手里正好拿着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没舍得放手,就直接用手肘撑地了。”

“嘿嘿,大哥,很猛哈!”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撞车那刻,人的脑袋通常只会闪过这个念头:我会不会死?!怎还会去顾及手里的东西?“啥东西比自各性命还重要?”

“摄影集。”

“哦?”

“布勒松的,你上星期说过你想去买的,我记得。”

“王勃……其实……”我又一阵心烦,知道他绝对会顺势又转到复合的话题上,最近老怕他跟我说这些,“我已经不喜欢布勒松了,我想我真正喜欢的是瑞芬舒丹。”

“瑞芬舒丹?谁啊?”

“女的。”

“我问你她是谁?”

“希特勒的首席摄影师,女的。”

“哦,那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好吗?”

“不用了。”

“为什么?”王勃有些失落。

“因为,因为我会努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了。”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东西?”

“我问你她是谁?”

“希特勒的首席摄影师,女的。”

“哦,那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好吗?”

“不用了。”

“为什么?”王勃有些失落。

“因为,因为我会努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了。”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东西?”

“不为什么。”

“总该有个理由吧?”

“都说了不为什么啦,你烦不烦?”

“乐乐,如果我喜欢一样东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王勃一脸情深,又开始变相表真情,我当然知道他的伎俩,心想老娘是时候该出绝招应对了。

“这个问题嘛……”我清清喉咙,作天真无暇状,“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喜唰唰喜唰唰……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王勃差点崩溃,如果我是男的他可能会一拳打我脸上,“你他妈成天就爱当浪漫杀手!你无不无聊?老子看上你这弱智的真他妈是瞎了眼了……”

拒绝人的方式有好多种,有性格的人分起手来,决绝而干脆,像拿把斧头,使劲一劈就将人砍死。没性格的人,温吞而拖拉,不攻击对方,只举着个盾牌,你来,我挡,力求把对方的兴致消磨怠尽。对王勃我只能选择后者,我不想跟他交往,可怎么说他也是我挺重要的一个朋友,就怕一斧头劈下去,将来可能会连朋友也做不成。所以一发现他有趋向要提起复合,我立刻就会干些大刹风景的事。

想到这,还是有些许悲凉,其实王勃也不差,对我也挺好,可我就是爱不上,还是那句话,“人能管得住自己思想,却管不了自己的心。”

你不爱的人,给颗心你,你也当猪肺;你爱的人,稍微对你好点,你就甘愿为她上天入地。别骂我犯贱,大家还不是一样。

“反正我已买了布勒松的摄影集,你喜不喜欢都得收下,你若不收我就马上从窗口跳出去把你抓进寝室。”王勃一屁股坐在窗边的桌子上,作势把他没受伤的另一条腿搁上窗户。

“别闹了,小心再伤着了变残废,赶紧去给我拿吧。”

他的窗户不是推开的那种,而是打开后要往外面掀起,然后再反扣起来的那种,跟城堡的吊桥有些相似。这种窗户超低级便宜,我爸说他当年上学也是用这种窗户的,学校收我们这么多钱,估计全给校领导们吃喝嫖赌去了。

别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在这跟大家描述破窗,那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惨剧跟这低级便宜的窗户有莫大关联。

王勃听了有些高兴,正打算去拿摄影集,不知是否因为他刚将手扶在窗户上,不小心把窗户上的扣子弄松了,还是那扣子根本就没扣牢,又或者是因为我天生就该这么倒楣。他准备转身那刻,“梆”的一声,我脑袋突然被个硬物狠狠砸中。

哗啦啦,感觉全身淋了场玻璃雨。更滑稽的是,玻璃碎了,但窗户上的木框还架在我的一边肩膀上。(幸好周围除了王勃再没其他人,要不我肯定一星期不出门见人。)

我呆了两秒,也没感觉疼,总之是一动不敢动,王勃也惊呆了。然后我看见王勃迅速而小心地把我肩膀上的窗户的木框扶起,接着地从窗户跳下来,一跃到我面前,边小心翼翼地帮我捡走身上的玻璃碎,边紧张地问,“乐乐,疼吗?有没伤着哪里……”

我还是一动不敢动,呆呆望着王勃,第一句就问他,“我没毁容吧??”

他仔细瞧了瞧,说,“没,脸上没划伤。”可过了会儿,我看见他的脸骤然扭曲得有点恐怖,“你,你流血了,头……头估计破了。”

然后,我感觉有些液体从我脸颊倘下,并且开始觉得脑袋巨痛。

我不会死吧?还能感觉疼,怎么会死?那我不会失忆吧?失忆的话我爹娘绝对会哭得死去活来,不过,若能选择性失忆就好了,忘掉她,忘掉她,忘掉她,那么我连曰来的哀怨忧闷就统统一扫而光了……可又舍不得,我想,假如真会失忆的话,除了爹娘,我最怕忘记的,或许,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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