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嘛，倒是有不少，不过能称之大的没几只。”雀鸟办用喙梳理羽毛边回答：“住在江里的也只有鲲那对兄妹。”

“我听说他妹妹已经飞天。”

“啊啊那可真壮观啊！”雀鸟在画师肩头跳来跳去，语气兴奋：“鲲每千年就要脱离水中生活，飞天成鸟。很多妖精都前来祝贺呢！”它努力叼啄着画师一缕墨发，歪着脑袋，甩来甩去。

画师点着头，伸手冲着雀鸟一弹指：“除了封印之外还有烤野味这样比较原始但美味的做法，如果你想亲身体验，我愿意成全。”

“大，大人息怒！”雀鸟双翅捂着额头，眼角挂泪的嘟囔。

“很好，现在老实回答问题。妹妹飞天时有妖怪捣乱吗？”

“没有，这附近大家都算是老相识，这么多年的邻居也没啥深仇大恨，谁也不会特别难为谁。何况也没什么好处啊……哇啊~！！”

雀鸟惊叫着被画师捏住一边翅膀拎到眼前，在外人眼里，这无疑是匪夷所思的一幕：翩翩公子哥拎着一只鸟雀喃喃自语，大有癫狂失心疯之嫌。好在渔夫人很老实，又拿了画师的银子，所以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还不老实回话！”

“小的句句属实啊！不敢欺瞒画师大人！”

“既然如此，为何隐瞒！”另外一只手探进衣襟里摸出叠怀纸，轻轻一抖，画纸展开，露出青面獠牙的怪物，像龙又长着虎头，身侧三对骨翅，狰狞可怖。鸟雀眯缝着小眼，瞧了又瞧，尖嘴里发出人类便秘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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