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苍龙哼了声说道:“王栓,你害我损失了那么多,不会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三天后,赌船上见,你若不来,这女孩只有死路一条!”
不等我回应,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街上怒吼一声,吓到了路人,也吓到了自己!
小金哥的手下去追查那辆面包车的下落,胖子来到我身边,他用纸巾抱起断指,搂着我上了辆出租车,直接前往大东城娱乐中心。
与此同时,小金哥那边也受到了相应的邀约,在电话里,他并没有明确说明,但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狠劲。
我揉着眉头,无法想象小辫子落在马爷的手里会遭遇到什么样的虐待,胖子轻轻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们已经到了大东城,一切等见了小金哥再说。
办公室内意外的坐着两张老面孔,小月姐优雅的抽着烟,她身边的丘木子时不时用手挥开徐徐飘来的烟雾,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我与胖子与他们打过招呼后,站在一旁,事情已经在电话里说过,所以没有必要再浪费口舌重复一遍。
胖子把手指放在桌上,血迹已经干涸,散发着血味!
小金哥示意楚河去外面守着,夹着烟的手指挠了挠眉毛后说道:“三天后,马苍龙的赌。船会在港口停靠,届时我会带你们上去。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你除了三楼哪也不许去,丘木子会带你熟悉赌场的环境与规矩,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我没有任何的反驳,顺从的点点头。
丘木子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说道:“丑话我说前头,三天内你能学到多少,那是你个人的造化,不要指望在我这里能一步登天。”
“哎呦呦,丘木子不要那么严肃嘛,你看你都把小哥哥吓坏了!以你的本事,三天内就算成不了神,至少也能成个高手吧,我可看好你哦!”小月姐从旁打趣道。
丘木子冷哼了声走出办公室,小月姐对我挤挤眼,说道:“他这人就这样,你要当回事了,这往后的三天可不好过哟!”
说着,小月姐上前勾着我的脖子,把我推送出门,回头瞥了小金哥一眼,笑呵呵的说道:“小哥哥有我照顾,你放心好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安的看向小金哥,他却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便和胖子商量起事情来,看他那样是完全把我放任给小月姐的节奏。
说实在话,小月姐是好看,可也很吓人,尤其是在领教过她媚术后,我那还敢在她面前造次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想着往三楼走,可小月姐直接揪住我衣领拖向二楼。
“月姐姐,小金哥说了,我除了三楼哪都不能去,您看,是不是让我先去那报个到?”
“急什么!臭道士的地盘哪有我这温柔乡好啊,反正他现在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你,姐姐我带你四处逛逛!”
小月姐摇着折扇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嘴角带笑,眼眸低垂,风情万种的冲我勾勾手指,我的魂就这么被她勾着朝前走去。
上次来二楼时,光顾着看春宫了,只当这里是宾馆客房部,现在正儿八经的兜一圈才知道这里的面积可不小,奇怪的是我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一个人,这里就像是空城一般。
小月姐掩嘴笑我老土,带着我进入一间屋子。
整整一面墙的电视屏,记录着这里所有房间的一举一动,看着那些美人搔首弄姿的模样,我不由的吞咽起口水。
“哼,臭男人都一个样!”小月姐寒着脸,拿着折扇不客气的朝我脑门打了过来。“现在流行开直播室,我这可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小心思被一言道破,我尴尬的抓抓头,忍不住轻声反驳道:“换汤不换药,还不是说法好听点而已!”
小月姐瞪起美目喝道:“臭小子,你懂什么?我这的宝贝眼光可高的很,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我撇撇嘴不跟她争,臣服道:“是是是,小月姐最威武,现在我可以走吗?”
“等一下,这是你的房间钥匙,住我这可有规矩,看好自己的门,别走错地了!敢瞎勾搭,小心我要你的命!”
我咦了声,盯着电视墙瞬间感觉不好起来。“我可以不住这吗?”
“你说呢?”
我干笑两声,接过门卡走出控制室。身后传来小月姐咯咯的笑声,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感觉像是掉入蛇窟中似的,心慌慌。
独自来到三楼,没人接引,偌大的大厅里,就我一个孤零零站着,盯着前面的金色大门发愣!
上次走的是边门,现在那里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而走正门的话,就得以一个赌客的身份进入,这点让我打心眼里排斥。
直觉告诉我,这是丘木子故意安排的,他还是在试探我!
记得之前高进也说过,没有那份心就不要踏进那扇门,可现实容不得我拒绝,我深吸一口气走向那扇金光灿灿的大门。
奢华背后需要靠紧致的服务支撑出它的昂贵,这句话,我忘了从哪里看来的,当时看着觉得很拗口,而当我站在大门背后时,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义。
这里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得到的服务是相同的,这也刚好映衬了表哥的一句话,有钱是大爷,赌场里不分贵贱,只看钱。
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人不分贵贱,赌场绝对档次之分,有了区分自然接待的客人也就有所不同。在这里,我看到的是品质,在表哥那,我看到的乌烟瘴气。
四下打量之间,有个兔女郎走了过来,细声细气的说道:“八爷,请你在一个小时内用完这些筹码!”
“八爷?”我疑惑的望着兔女郎,心想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八爷,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兔女郎浅笑出声,长睫毛象两把扇子似的忽闪忽闪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近视眼,老感觉她看着我的时候在频频放电。“八爷就是丘木子,我们这里的老板!”
我哦了声,看着托盘里的筹码,估算了下没有一万也有五千,筹码最小额数为五十,这未免也太低了吧,表哥那样的地下赌桩起底也要100呢!
“八爷说,除了二楼贵宾区,这里的桌子随你玩,不过最好挑你有兴趣的,时间不多,无论输赢,一小时后,必须退出门外。”
取过筹码,我走下台阶,这里玩的东西跟表哥那里差不多,不过设备要比那上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人也比那里漂亮津致许多。
我花了点时间在场子里转悠了圈,这里普通服务生穿黑马甲带黑领带,荷官美女居多,但同样是穿黑马甲,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的领子上有银色剌绣,妆容也会更干净些,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丘木子给我一个小时来花光手里的筹码,但又让我选择我喜欢的项目,一小时后无论输赢都要退出赌场,三个完全矛盾的提示,他想表达什么?
穿梭在人流中,我都看看西逛逛,时时刻刻留意着赌客的表情,如果桌上有人大笑不断,我反而会离得远一些,但要是遇到愁眉苦脸的,我会多看会。
我不跟风,哪桌玩的人多,我就去人少的地方转悠,看着别人下注,看着别人赢钱,然后再看庄家的反应,我发现很多有趣的小细节,尽管不懂其中的奥妙,但似乎找到了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