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经过许多医院车子都没停,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流城,苏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当他从我怀里接过小七时,他哭了,像个还是似的哭的很伤心!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我开口,苏先生带着小七上了停在路边的车。
望着尾烟,在回头看看流城标志性的牌坊,我走入人群中。
这一夜过的极为漫长,我来到最初认识高进的桥洞下,哪里的纸板屋还在,我走了过去,没有人,纸板屋只剩下一个空壳,我钻了进去,像当初的高进一眼,蜷缩起自己望着前面的河流出神。
许久后,我起身走了出去,把身上的手机丢进了河里。
重新回到纸板屋里,愣愣的望着面前一某三分地,透着那方方的盒子看到的天空也就只有那么多!
忽然间,我终于想通为什么高进要选择做一个流浪汉,从纸盒看出去的世界只有那么大,在什么样的位置就应该有什么的世界!
连着两天我就这么待在纸板屋里,直到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从纸板屋里爬出来,沿着河边向上走,看到可以吃的,我会跑过去拿起来闻一闻,但终究因为味道而放弃。
好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手上还有血,衣服沾着那天草丛里的泥土杂草,走在人堆里,十足一个捡破烂的,比捡破烂的还不如。
看到我的人纷纷给我让开路,让不了的人会对着我叫骂,我平淡的看着这些,嘿嘿傻笑了下!
没有站在最底层就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对黑,人心有多善变!
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无意中看到橱窗里的电视播报着新闻,我拿着被人吃剩下的面包走到橱窗前。
赵队坐在台前召开记者招待会,他再一次成功捣毁一个贩毒集团,缴获了大量丨毒丨品,犯罪嫌疑人是个不认识的生面孔。
盯着那张面孔,我走向一边的报摊,买下这两天的所有报纸,卷在衣服里回到桥洞。报纸上大肆宣扬这西区第三分局的警力,南部赌庄发生毒贩火拼,赵队带队杀入敌营,奋战到底将其毒贩头子抓获,并成功解救人质。
我忍不住自嘲了下,报纸怎么写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楚白怎样。
入夜后,我脱下衣服走入河里,入秋的喝水很凉,剌进我的骨髓中,让我的脑袋更加清晰。报纸上没有报道任何关于楚白的消息,除了大肆宣扬了警方破敌的英勇事迹外,只短短的提到了解救两名女性人质,那应该就是韩雪和丁香吧!
赵队抓到的毒贩头子是个替罪羊,那只有一种可能,楚白洗白脱身。
想清楚之后,我起身走上案,从另一个流浪汉那里花了二十块钱买了身衣服换上,走上堤岸。
先去了趟医院,韩雪还在重症病房,不过听护士说她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脑袋先落地,受到严重创伤,加上内脏都有不同大小的震伤,能抱住命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孤独躺在病库上的韩雪,我内心五味成杂!
离开医院,我打了个车前往西区分局,在门口蹲守了很久,赵队从里面出来,提着公文包走向他的新车。
我潜到他身后,用短剌抵在他脖子上,赵哥刚想反击,我沉声道:“赵哥,别来无恙。”
“小二爷?”
我扯笑了下。“上车!”
赵队打开车门,我把他推进车内,转到驾驶座上。“我们还有几笔账没有算。”
“小二爷,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去哪里?”
“你早就知道楚白会在那里等着我们是不是?”
“不是,你听我说......”
我把短剌对准他道:“我不需要你解释,我就问你一句,他在哪?”
“你要做什么?”
“你是官,我是贼,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带我去找他!”
赵队摇摇头,苦口婆心道:“小二爷,事已经过了,楚白毕竟是楚家人,七爷会去交涉,你就放宽心吧!”
“哼,放宽心,我要把你女儿挂上面,你能宽心?一个还在重症病房,另一个毁容生死不知,你让我怎么宽心?”发动车,我示意赵队打开定位。“你们丨警丨察干不了的事,我自己干,输入目的地,不然我就先干掉你。”
无奈的赵队输入地址后,我看了眼这个地址是他常用的地址,冷笑了下道:“你是自己打晕自己,还是我打晕你!”
“你要干嘛?”
“赵哥与楚家关系不熟,看来经常去啊!”
赵队愣了下道:“我带你去吧,那地方就算你有地址也进不去。
废话不多,我根据导航来到位于一处花园小区,这里是高档住在去,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保安看到赵队后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便放我们进去,车子停在了第三幢楼前,屋里亮着灯。
我下车的时候,赵队拽着我的手,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关上车门。
走上台阶,敲开门,没人应。
试着转动门把,门居然没有锁。
进入别墅内,里面的摆设奢华而Ju有品味,只是满地狼藉,奢华的摆设成为来了碎石,毫无收藏价值!
我在一楼客厅绕转了圈,朝着二楼走去,刚进入二楼便问道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握着短剌推开一扇扇门,来到一间亮着灯屋子前。
驼色地毯已经被血污沾染成深色,地上到处是女人的衣服,还有男人的,我顺着丢弃一地的衣物来到卧室。
窗前坐着一个人,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他身后斜卧着一个女人,面朝下看不清脸,而在他的脚步竖里着一颗人头,右眼被挖去,眼珠子塞在他嘴里。
“你来了!”阿玖用库单擦着短剌上的血。
我应了声,蹲下身欣赏着楚白的脸。“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我只是在赌你会不会来!”
我笑了,从他手上取过短剌道:“这本是我要做的,为什么连那个女人也杀!”
“她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想干掉这个人渣,只是刚好看到他在虐待她,我只是看着他把这个女人掐死,在他奸尸的时候,杀了他!”
“楚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本就是亡命之徒!”
我又笑了下,拿起刚刚擦干净的短剌剌向了楚白的身体,连同好几刀,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伤痕后,把短剌C`ha 入后裤腰上道:“你快走吧,丨警丨察很快就会来。”
“老大!”
“这本就是我要做的,何况送我来的那个人就是丨警丨察,一样是背锅,不如背到底!”
阿玖还想再说什么,我沉下脸道:“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大,现在就滚。”
阿玖走了,我一个人收拾了屋子,擦掉了所有痕迹,随后走出别墅。
赵队的车已经不再原来地方,远处警笛大作,我转身投入黑暗中,隐藏在另一栋别墅后,等丨警丨察进入屋内后,我顺着水管爬到二楼对着围墙一跃而下。
起初还担心围墙上的电网,但我想多了,这些不过是摆设而已。
回到桥洞下已经快天亮,两条腿似乎快要被我走断了,脱下带血的衣服,用石头抱起来沉入河底。这里的河水很深而且位置很偏,离案发现场很远,我一路过来避开所有的大路,走小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开监控。
熬过三四天后,我才从纸板屋里走出来,走上堤岸沿路寻找吃的,偶尔会有警车经过,我也只是抬头看了眼,继续弯着腰翻找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