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心中暗笑,面上严肃:“末将房遗玉携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拜见大帅!”
侯君集一脸愕然,对于白宜恩、邓化的到来,他自是有了心理准备,可阿史那贺鲁是怎么个情况,他尚不清楚。
房遗玉将阿史那贺鲁献城请降的事,以及突厥举族西逃的事情道出,言语中对白宜恩、邓化、阿史那贺鲁三人不愿动用兵戈的义举大为赞赏。
那三人听房遗玉这般为他三人说话,自是心存感激,却是不知房遗玉这般说来,只是存心想气侯君集罢了,看看能不能给他气死。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侯君集先前想看房遗玉笑话,故意刁难,如今却是被房遗玉打了脸。
咔嚓一声,侯大帅将手中的笔杆折成两段,面色极为难堪,红一阵白一阵。
龟兹收复了,交河城也献了,突厥更是向西跑了,那他来了还能做些什么?就为体验一番这沿途风光?
若说先前侯君集的心情已然郁闷欲死,此时更是难以形容,若他手里现在有把刀,他都会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砍死,因为他可没有忘记,造成眼下一切的罪魁祸首,并非房遗玉,而是他自己。
若非他心怀不轨,以房遗玉的身份地位,这开路大将的职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房遗玉,若非他有意让房遗玉身陷囹圄,对其行军速度并不限制,也不可能现在连汤都喝不上。
侯君集是越想越气,恨死了房遗玉,也恨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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