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们的要求是能够抓住蛊煞,然后超度它,这个问题就很麻烦,比起简单粗暴地打散它麻烦到不知哪儿去了。
“所以咱们应该?”我试探性地问道。
“嘿嘿,当然是得想些其他办法了……”老孙头嘿嘿一笑,笑容带着一丝阴险。
老孙头没有具体和我说是什么办法,只是叫我好好休息,明儿一早带我出门。
是夜,躺在床上,我一时间竟然没法入睡。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我曾经以为的不存在的东西,一样接一样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且,曾经我以为已经看清的世界,现在开始逐渐地模糊不清了。
不是说我眼睛有问题,是感觉。
感觉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过往的一切都不再重要,而我在今后所学的东西,将会支撑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这让我想起了我最初找工作的时候,从没有想过那么多门门道道。
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实习,在单位里面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学会了各式各样的技能,以为能够被留用了,结果……
我一想起那个关系户就操蛋,本来以为自己学的够多了,还是比不上人家的一个好爹。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但是那些只关乎于职业,关乎于前途。
但是现在却是到了,你必须真真切切学本事的时候。
如果学不会,那到时候阴煞来了,我肯本保不住自己。
老孙头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保我一时,保不了我一时。
所以现如今的一切,都是关乎着我的性命,都是生死攸关的问题。
曾经我以为,我很厌恶那种进入职场之后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曲意逢迎,给上司拍马屁只为了升迁。
而如今我的生活则是少年时所想象的那样,你不会知道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未来对你来说都是未知的,充满了惊喜,还有危险。
我没办法评价这两种生活究竟哪一种更好,但是我隐隐地感觉,自己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我渴望着动荡,渴望着改变,我不想过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
我想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尽可能地去体会更多的事情。
想想,现在自己也勉强到了这程度,虽说是迫不得已……
带着满腹的心思,我在翻转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还睡得正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起床啦。”
我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心里还在想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大清早就来扰我清梦。
身旁那人似乎是看我没反应,又叫喊了一声。
我干脆直接用被子把头捂住,心想这下老子看你怎么叫。
然而我忘了,这屋子里除了我,就只有老孙头和洛依依。
而这两人叫人起床的方式,都是非比寻常的。
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感觉自己仿佛凌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随后……
“啊!”
我坐在地板上,满脸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屁股。
落地的时候因为我正抱着被子,翻滚里尾椎骨杵在了地板上,疼得我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靠!你们叫起床不能温柔点啊!”我痛苦地大吼,心想绝壁是老孙头这个家伙。
果不其然,现在我清醒了,老孙头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起。
“老夫刚才叫你两声你不动,非逼我动手,”老孙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不知道多叫两声啊!?”我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屁股,感觉都要裂开了一样。
“得了吧,看你睡觉那猪样,谁能把你叫起来,”老孙头说着风凉话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早饭也没了啊。”
这话听得我立马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往门外冲去。
自从住到老孙头这儿之后,他定了个规矩,早饭这玩意儿,过时不候,要是到时间你没起来吃饭,那你也就别吃了。
而平时在家里作息时间混乱的我,已经好一段日子没吃早饭了,搞得我每天到中午的时候,都饿得两眼翻白心发慌。
我到了外面,发现洛依依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了桌前,拿着根油条慢悠悠地吃着。
我有些纳闷,老孙头起来得早我还可以说老年人睡眠浅,怎么你个小年轻也起来这么早?
难道不知道社会新青年是没有白天的么?
洛依依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鄙夷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我可是要起来做晨课的。”
晨课?啥晨课?
我狐疑地看向洛依依,这丫头啥时候有晨课了?
洛依依见我一脸迷茫地样子,叹了口气:“你该不会忘了上次你问我的晨练了吧?我不是早就很说过了么?”
“噢噢噢对哈,”我一拍掌,想起来了,“你上次给我说过你早上起来要那个啥……那个叫啥来着?”
“紫气东来,”洛依依没好气地说道。
“对对对紫气东来,”我有些羞赧地挠挠头,凑到洛依依身边,“那个,你那个紫气东来能不能教教我啊?”
洛依依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讶异:“怎么,你想学啊?”
“嗯嗯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昨晚睡前我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思考,最终下定了决心,不管将来会怎么样,我都得认真去学我现在能学到的东西,因为那些都是我保命的本事。
洛依依想了想,点头道:“行,教你也没问题,不过你以后得早点起床。”
“妥的!”见事情搞定,我欣喜地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开始吃早饭。
吃过早饭,收拾了桌子以后,老孙头便叫上我一起出了门。
“她今天又不去么?”临出门前我指了指洛依依。
“你是不是傻,她走了谁看店,”老孙头翻了个白眼,似乎已经觉得我的智商无可救药。
如今正值夏日,虽说老孙头已经起得很早了,但是外面已经已经天光亮彻,楼下的摊点,店铺已经开始做起了生意,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上班族形色匆匆,放入洪流一般涌进幽深的地铁隧道口。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走在路上,我看着老孙头似乎是有走路的架势,忍不住开口问道。
昨晚老孙头只说今天要带我出门,但是没说要干啥,也没说去哪儿,现在又一副准备闲逛的架势,心想该不会是老家伙准备带我出门散步吧?
“去东城,”老孙头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说道。
东城?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这是准备开车去?”
老孙头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我提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当然是走着去啊,你在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