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叫蛇洞山,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有一条大神从蛇洞山山顶的山洞往外钻,可是因为尾巴太大了而出不来,一时间卡在了哪里。
当初有人要在那里建设一条铁路,而这蛇洞山就正好挡路了,修铁路的人用丨炸丨药去炸,结果蛇不仅仅没有死,反而还发怒了,直接就拍死了十几个人,转身就钻回了那蛇洞山。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这条大蛇,而蛇洞山也也因此得名。
那些原本准备在这里修铁路的人也退却了,倒是当地的村民把这条蛇当成了神灵一样的存在去供奉。
有一年这蛇洞山的山脚下出现了以为能人,名为刘青,别人都称呼他为刘先生,而这位刘先生就是做死人生意的。
所谓死人生意就是卖棺木之类的事情,他在蛇洞山山脚开了一家棺材铺,十里八乡仅此一家。
这刘青刘先生并不是普通人,祖上流传着一门手艺,说是能够驱邪之类的。
其实也不假,他的确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据说是着刘先生当年的祖上在蛇洞山见到了一本天书,所以才能掐会算至今。
这刘先生倒也是好人,知道人们生活困难,要是碰上有村民冲着了什么,他一分钱不要的帮村民忙。
不仅仅如此,这刘先生不仅仅会驱邪,红白喜事,看风水选宅地之类的事情样样精通。
就是这么一位刘先生,尽管本事大,但是他却有一个癖好,那就是喝酒。
他喝酒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最多隔三差五的喝一些,而这刘先生却是顿顿饭都必须喝酒,而且每一顿都要喝的酩酊大醉才停。
喝酒的人脾气都倔,这刘先生也是一样。
当年有土匪来找他说是算算命,可是这刘先生就是不给算,说是人命天注定,就算是知道了也没用。
最后那些土匪把刘先生打了一顿,还把他家的粮食全部带走了。
可是就在第二天,有人发现刘先生门口多了十几根棍子,上边儿挂着昨天的那些土匪的人头。
关于这件事人们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刘先生做法让那些土匪自相残杀,然后他去了把那些人的脑袋割下来挂在自己的门口。
而还有人说是刘先生做法不假,但是那些人脑袋是被那些土匪自己挂上去的。
后来人们从喝醉了的刘先生口中得知,他喝醉了之后可以过阴,所以他又多了一个外号――醉鬼刘。
我爷爷这次急匆匆的出门不是去别的地方,正是去找这刘先生。
前些年我太爷爷去世的时候就是这刘先生帮忙选的坟地,而也是那个时候我爷爷和刘先生认识。
两个人都喜欢喝酒,在那一次的酒席上二人更是喝的酩酊大醉。
可能是志气相投,从那以后刘先生就开始和我爷爷称兄道弟,二人的关系不错而且经常来往。
我爷爷赶着借来的驴车前往刘先生的家,知道刘先生喜欢喝酒就带了一些自己家酿的谷子酒就去了。
当我爷爷到了刘先生的家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刘先生的媳妇儿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呢。
刘先生的媳妇儿也是好人,心地善良,远远的看到我爷爷赶着驴车过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两个人客气了一会儿,我爷爷还担心我奶奶在家里也别出了什么事儿,就把自己昨天晚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或许跟着刘先生和这些鬼啊怪啊的打交道多了,刘先生的媳妇儿也不害怕,指了指里屋笑着说:“你大哥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还没醒呢。”
我爷爷一下子就慌了神,可是那大嫂却又笑着安慰了我爷爷几句,说是让我爷爷赶着驴车拉着刘先生先回去,等到刘先生醒来之后自然可以帮你解决事情。
我爷爷当时一口拒绝了,说是这么冷的天儿怎么能让刘先生这么大年纪了睡在外边儿,冻死了他可担不起。
大嫂却说没事,而且主动从自己家里拿出两床被褥放在我爷爷赶来的驴车上,然后和我爷爷一起吧喝的酩酊大醉的刘先生搬到了车上。
临走的时候还是担心刘先生冻着,大嫂又从屋子里拿出了两件棉袄给刘先生换上。
虽然人家没说什么,可是我爷爷却是感动的差点儿哭出来。
大嫂这是担心我爷爷和奶奶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才不顾天寒地冻的让我爷爷带着刘先生回去。
跟着刘先生一起来我爷爷奶奶家的不仅仅只是人,还有他的一个破旧箱子,这箱子里边儿装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再说我奶奶,一个人在家里等着我爷爷回来,心里边儿不安加上焦急,眼看着天越来越黑了,却仍旧不见我爷爷的身影,她几次三番的想要出去找我爷爷,可是想起我爷爷的话,他还是乖乖地呆在了家里。
天越来越黑,那个时候到晚上七点就完全天黑了,我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的,再加上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还记忆犹新,我奶奶心里越想越是害怕,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梦里边儿她又见到了那身穿白色丧衣的尖嘴猴腮红嘴唇的老太太了,不过这一次老太太并没有拉着我奶奶的手哭着要找大孙子,而是冷冷的坐在炕沿边儿上看着我奶奶嘿嘿冷笑。
我奶奶想要叫出来但是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瞪大眼睛盯着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阴测测的对我奶奶说:“我知道你们去找人了,可是我不怕,我大孙子的仇必须要报!”
说完他就从窗子跳了出去,而我奶奶这个时候也是一身冷汗的惊醒了。
与此同时,房门被敲响,传来了我爷爷的声音:“快出来帮忙!”
听到我爷爷回来了,我奶奶顿时有了主心骨,连忙下地打开门出去,帮着我爷爷吧刘先生抱到了热炕头上。
唯恐刘先生被冻着,我奶奶还特意的又烧了一遍炕头。
我爷爷做好了这一些事情之后就又出去了,这一次是去还驴车。
可是就在他回来的时候却总是感觉自己的后边儿有人跟着,似乎自己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让我爷爷浑身汗毛乍现。
农村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走夜路的时候不管身后发生什么,不管是有熟人叫你的名字也好,还是听到脚步声也罢,都不能回头看,否则肩膀上的阳火会灭掉。
我爷爷硬着头皮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可是身后那种被人盯着的敢接始终存在,一直到我爷爷回到家里之后这才渐渐地消失。
我爷爷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奶奶坐在炕头上仔细的盯着醉酒之中仍未苏醒的刘先生看。
看见我爷爷回来了,我奶奶指着刘先生说这刘先生还真神了,这么冷的天儿他躺在驴车上几十公里居然还不醒来,满面红光的。
我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衣服坐上炕头把之前刘先生的媳妇儿让自己把刘先生带回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奶奶突然想到了刚刚我爷爷回来之前做的那个梦,对着我爷爷讲了一遍。
我爷爷就算是傻子现在也明白了,那尖嘴猴腮的老太太一定是昨天晚上死的那个盲流子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