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如哼了声,说我能有什么伤心的,反正原本来来去去都是爷和那位西川韦令的事,他俩翻脸反目,我是被殃及的池鱼。爷和大母没女儿,我是妾生的,既然韦家不要,索性嫁给扬州哪位武道生好了。
“女儿家言语岂可如此随意。”高竟轻轻教训说。
“大兄,我也是为你好,嫁给武道生,让他也和你指挥同一门炮,照应你些个。”说完,蔚如对高竟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天真烂漫地转身步入闺阁之中。
傍晚时分,蹴鞠完后的高岳揭开帷幕,走过来,却见妻子云韶还在向隅闷闷不乐,便靠过来坐,轻轻自后面抱住云韶,宽慰说:“阿霓,其实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六十年,七十载,再好的人,不管是父母、子女还是朋友,他们都只能伴着我走过一段时光而已,城武和我相伴二十年了,只能说这份友谊到了它该到的时间。哪怕对竟儿、达儿、炅儿、翀儿还有蔚如而言,我们也只能伴着他们人生某段时光,其他的旅程,是靠他们自己慢慢走完的,所以得尊重他们的想法,竟儿喜欢火炮和城防,那就去武道学宫,达儿更喜欢在霂娘后学稻麦药草的知识,那他将来可以写农书啊,蔚如和她生母一样,算盘打得啪啪响,将来也是操持家计的好手,谁家能娶到蔚如,才是好福气,阿霓你担心什么。”
“儿女们倒无所谓,本以为你会先和那郑文明反目的,可谁想却是韦大兄。”云韶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流眼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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