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公主痛心地说:“我嫁到大名府来,和你先君从没红过脸,琴瑟和谐。那些年你先君也是一心谨侍朝廷、圣主,所以魏博上下均相安无事,这些年兵卒、百姓无不富足,心向你田氏,原因无他,就是四个字,守法奉礼。依本主看,是有些卒子吃得饱,饱到心里都塞入麦菽,以致迷了窍,想要对朝廷动刀动枪,莫如先弑了本主,免得本主看到你父子的家业家庙毁于一旦。”
“母上教训的是。”田季安战战兢兢,当即叩拜下来,嗫喏着说,“然而牙兵骄横,朝廷又索取相卫紧迫,为之奈何?”
嘉诚公主叹口气,说本主会出面,写信给宰堂,替魏博求情,不过你也得有些雷霆手段,震慑下那群卒子,免得都认为你年少可欺,各个独断专行。
“如何雷霆手段?”
“此事皆是因留邸官丘绛独走所致,必须得杀丘绛,向朝廷谢罪,这样牙兵便不敢动。杀丘前,你和军府的兵马使、僚佐都通好气,帅不得兵,便要得将。”公主提醒说。
次日,田季安想了想,又前去拜谒了在大名府养病的四代老将(侍田承嗣、田悦、田绪、田季安四代),贝州刺史邢曹俊,询问他的意见。
因邢曹俊最为老谋深算。
这会儿邢曹俊已年届八十,双足不能行走,可躺在榻上,思维口齿依旧很清晰。
“郎君哇,丘绛败坏大局,死不足惜,这点郎君放手去做。然则相卫之地绝不可割让,当年昭义军越过太行,占取邢磁洺三州时,我即说此三州犹如我魏博腹中之刃,要是相卫再落入朝廷手中,魏博就彻底完啦......我以何面目去见你先祖先君于地下......不如多赔钱,杀丘绛,搪塞朝廷,拖延时日。”说到这里,邢曹俊枯瘦的手抓住田季安的胳膊,田只觉得他依旧有力,“郎君记住,拖延得到的这段时间绝不能无所作为,我魏(魏博)和齐(淄青)、赵(恒冀)、燕(幽燕卢龙)还是同气连枝的,还是可以共进退的,四者团聚则安,离散则亡。速速派遣密使,去见李师古、王武俊、刘济,晓以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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