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赵元明忍不住怒火,“在你心里,朕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先是怀疑朕对画儿下狠手,如今是怀疑朕连自己的儿子也要杀?都说虎毒不食儿,朕就算不喜欢骆如,也断不会痛下杀手。”
他的话语中避重就轻,毫无破绽,可亦错漏百出。
被强迫训练成这般心机深沉,赵谨言无须多想便能得出结论:“那么父皇是知道幕后主使,却选择无视。”
这不是疑问,而且肯定。
赵元明精明的脸上罕见的出现慌张,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没做的一个细微表情,都瞒不过他的一双锐目,甚至自己心思好像在他眼底都一清二楚。
这样的他亦是期待中的模样,只是一时有些招架不住,他稳了稳心底的不安,说:“骆如的事不要紧,你且无须费神。”
他多番的拒绝正面回答已经解答了许多疑问,只是他的行为却无法让赵谨言认同,他正面突击,“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如画失踪,骆如中毒,官员贪污是否父皇全然知情。”
若是其他人敢用这般口吻质问,赵元明定要将其凌迟,以消他心头抑郁,可对象是赵谨言,也就只有无奈的冷笑,他也不再掩饰,说道:“知!朕知情,那又如何?”
他理直气壮的让赵谨言蹙了蹙眉心,锐利的目光垂下,带着失望,又有些彷徨。
自己曾经觉得暖心的亲情,似乎在逐步的崩分离析。
这样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便恢复以往的冷漠,“儿臣突然看不明白父皇,我们在父皇眼里,究竟是担任这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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