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子一言,总不能说话不算话,总不能临阵脱逃。可是,这口怎么开呀?
秦月两眼转了转,看到大妈没在家,来了灵感。
“大伯,我想问您个事,您得答应我,一个是不能生气,一个是得实话实说。”
“什么事?这么麻烦?自家人随便问。”佟老丈答应的很干脆。
“大伯,您得先答应我,一不能生气,二要实话实说。”秦月不放心。
“行,大伯答应你。”佟老丈郑重的做出承诺。
“大伯,我可问了?”秦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问吧!大伯听着呢!孩子,大伯向你保证,一、不生气,二、实话实说。”佟老丈等的不耐烦了。
“大伯,我想问您,和大妈成婚前,您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有没有心上人。”秦月终于发问了。
“这孩子,怎么想起问这个,这多难为情。”说着,佟老丈像做了贼一样四下看了看。
“大伯,您可答应过我。实话实说的”看佟老丈的样子,秦月觉得挺好笑。
“这……这……”
秦月含笑看着秦老丈,她在等。佟老丈看了看秦月,又看了看四周。
“能没有吗?”佟老丈声音像蚊子。
“她知道吗?”秦月问。
“能不知道吗?”佟老丈答。
“她也喜欢您吗?”秦月接着问。
“能不喜欢吗?”佟老丈有问就答。
“那你们为什么没成。”秦月不解的问。
“是我们说了算吗?”佟老丈不解的答。
“谁先成的婚?”秦月越发好奇。
“自然是她了。”佟老丈声音大了。
他细眯双眼,好像陷入回忆。
“她愿意吗?”秦月趁热打铁。
“能愿意吗?”佟老丈无奈的回答。
“您呢?”秦月在刨根问底。
“伤心的要死,得了场大病,差一点死了。”
提起伤心往事,佟老丈仍然耿耿于怀。
“她成婚后过得好吗?”秦月的话语中饱含同情。
“能好吗,听人家说,整天皱着眉头,没几年就愁死了,是个苦命人。”说着佟老伯眼睛有些湿,他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大伯,我问您,你愿意您的宝贝女儿娇娇姐和她一样吗?”秦月抓住机会。
佟老丈终于明白,秦月今天为什么没头没脑的问这些?
佟老丈很敏感,他马上意识到了,“娇娇怎么会和她一样?……孩子,你是说?……”
“是的大伯,娇娇姐有喜欢的人,这几天,她天天以泪洗面。”秦月的答复是肯定的。
“怎么会?她可从来没说过?”佟老丈有些半信半疑。
“大伯,我会骗您吗?”
佟老丈看着眼前的秦月,这个女儿和自己一家人的救命恩人。这个只做好事不求回报的菩萨,这个自己宝贝女儿的好姐妹。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这孩子的话能不信吗?如果自己的宝贝女儿?……
爱女心切的佟老丈害怕了,“那……男的是谁呀?”
“您认识的,就是郝谦,岭南三杰的老三。”秦月在注意佟老丈的表情。
“他呀?认识,人挺好的。他也喜欢娇娇吗?”
怪不得自己次去笔筒山见自己格外的热情、周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佟老丈心里在想。
“喜欢,他们真心相爱。”秦月的答复同样是不可质疑。
“他能入赘咱们家吗?”佟老丈心活了。
“不能。人家是大户人家的独子。”秦月摇摇头。
“那可不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得传承香火。”佟老丈断然的说道。
“不能入赘也能传香火。”佟老丈的态度在秦月的意料之中。
“怎么传?”佟老丈不明白。
“他们说好了,第一个男孩姓佟。”
“这真的是好办法。可是,不行呀!那边咱们都答应人家了,能说反悔就反悔吗?咱成了什么人?”
“那边您不用担心,我会搞妥的。”
“你能搞妥?不让人家到咱家闹?”
“能的,保证他们不来咱家闹。”佟老丈看着秦月好半天,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
秦月接下来,问清了对方家在什么村,叫什么名,就离开了佟老伯家。因为两个村子离得不远,秦月没有骑马。
从佟老丈家出来,秦月长出了一口气。最难的一关,总算过了。
对方家所在的村子名为小秦庄,为什么叫小秦庄?是不是还有大秦庄呢?是因为自己姓秦吗?秦月走在去这村的路上,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
那家人和这村的多数人家一样,也姓秦,很好找,就在村东头。
小秦庄是佟家寨的邻居,也是笔筒山强人的重灾区。这村的人对笔筒山强盗的仇恨,不亚于佟家寨。
秦月率人一举灭掉这伙坏人的壮举,早已在这个村里家喻户晓。在人们的心里,秦月已经被神化。
就是说,在这村人的眼里,不对,应该说在很多人的眼中,秦月早已不是人,而是神了。
当然,神也有很多,在人们的心中,级别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二郎神是神,哮天犬也是神,二郎神和哮天犬能是一个级别吗?
秦月这个神是什么级别,好像人们还没评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定是一位大神。和二郎神相比,只能比他高,不会比他低。因为二郎神是哮天犬跟随,秦月可是宝马相伴,马和犬能在一个档次吗?
秦月在笔筒山办武馆,佟家寨是直接的受益者。小秦庄做为佟家寨的近邻,虽然不能与之比肩,但也是能沾上光的。
至少在和外人说起小秦庄,可以很自豪的说:什么?小秦庄都不知道?笔筒山知道吧?佟家寨知道吧?是邻居。
秦月在这边,骑着她那与众不同的高头大马来来往往。这一带的人,秦月虽然认识的不多,但是,这里的人可没有不认识秦月的。不认识谁都可以,怎么能不认识秦月呢?
家里来了客人,想看一眼秦月,那还不容易吗?到去州府到笔筒山的路上,来回走几趟,很容易见到。
最好是装做过路,不是专门去的。怎么?别惊动了神灵,别惹秦月不高兴。
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这家的人也都认识秦月。
只是,让这家人想不到的是,秦月能突然君临他家。
他们诚惶诚恐,他们不知所措。家里太穷了,知道那个词吧?家徒四壁。说不定就因为这家人,才有的这个词。
家里没有椅子,也没有凳子。找了半天,找到了个木墩。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放到秦月面前,请人家坐的话说不出口。
但是,秦月很自然的大大方方坐下了,很很客气的说了句:“谢谢,谢谢老伯。”
秦月没办法让他们也坐,因为没地方坐。
如果是别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除秦月以外的所有人。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和大人们说男女的事,这还了得,简直有伤风化。
但是,这个丫头片子是秦月,可就不一样了。
所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如果不这样,还能是秦月吗?
秦月说的是实情,讲了郝谦和娇娇的恋情,这一家人开始当故事听。
可听到后来,不是滋味了。这两个人是真心相爱,我们所有人都应该成全这一对有情人。两个人相爱?两个人相爱怎么了?两个人相爱的事多了?都成全这世道不就乱了吗?婚姻必须是父母之命,这是规矩,能随便破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