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这架势,好像不好往出带。”谭五轻轻地摇摇头。
“有这么严重吗?”秦月很吃惊。
“应该是,外围人也不少,今天应该有动作。”谭五回答。
秦月沉思了一下,“到时候,外边的事我来应付,如果有危险,您带着他们从暗道走。”
谭五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敲院门。秦月示意五爷去看护赵天宏,自己出去开门。
秦月好像意识到了来人是谁,打开院门,一点不错,就是那位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倒没想到秦月能亲自出来开门,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常态。
只见他拱了拱手,“秦姑娘,不好意思,又来讨扰。”
“先生您请。”秦月回礼。
这位二当家的进门时,旁边有人要跟进,被他制止了。
秦月很警觉的关上院门,从插死,这一举动好像让二当家的有些意外。他似乎感觉到了,空气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下,还是竟自朝厅堂走去,秦月紧随其后。
进屋落坐,二个人还是原来的位置。秦月给二当家的上茶后,什么话也没说,等着二当家的开口说话。
想不到二当家的却起身,欣赏起中堂的那幅画。秦月仍无表示,一切主随客便。
“这幅画我有印象,有记忆,挂在这里可有年头了吧?”二当家的像是问秦月,又像是自言自语。
秦月没接话,表面没动声色,暗地里却提高了警觉。心里在琢磨:他怎么也注意上了这幅画?
“请教秦姑娘,这幅画是出自?”
“是小女的爹爹。”秦月直言不讳。
“这幅面画工细腻,但整个构图不敢恭维,人物和景物搭配好像不对头?”说着,二当家的摇摇头,“鄙人不善诗画,但每次看到这幅画都有这种感觉。”二当家继续在自言自语。
秦月大吃一惊,这二当家的眼睛还真毒。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二当家的好像也没想听秦月的回答,又坐了下来。
“得罪,得罪,请原谅鄙下不自量力,乱作评判。”
二当家的很小心谨慎,生怕节外生枝。
“没关系的先生,据我所知,小女爹爹对于作画,也只是爱好而已。”秦月淡淡一笑。
“功力还是不俗的,听人说外帮兴起一种作画流派,画起画来随心所欲,全无章程和顾及。所以尊父独出一格,另辟新境也未可知。”二当家的看来知道得还真多?
“先生,对不起,小女对作画一窍不通。”
秦月打量着这位二当家的,今天他到这里,兴师动众,该不是和自己来谈画吧?难道他也对这幅画有了兴趣?还是这幅面引起了他的什么联想?爹爹叮嘱自己记住这幅面,还委托义父提醒自己,这件事只有自己、五爷和义父知道,该不会传到这位神通广大的二当家耳朵里吧?但是,秦月还是在心里有加了一份警惕。
“秦姑娘好像知道,今天在下会来?”二当家的突然改变了话题。
“何以见得?”秦月反到有些猝不及防。
“感觉。”二当家的表情很怪。
“感觉?”秦月这时候到是感觉到自己方才有些草木皆兵了。看来,这位二当家的刚才看画,谈画似乎只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并无他意。秦月心里赞叹:这位二当家的,果然敏感的出奇,实在不可小视。
“我想,先生应该告之小女,此番到这里的来意了吧?”
对这位二当家的明察秋毫,秦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当可直言相告,对于秦姑娘,在下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的。”二当家极力附和着秦月。
秦月没有接话,她在等听下文。
“首先,我是要恭喜秦姑娘了。”二当家的有些故弄玄虚。
“恭喜什么?”秦月被搞糊涂了。
“鉴于秦姑娘对反清复明大业做出的特殊贡献,加之秦姑娘无可比拟的才华、能力,还有手中的资源,秦姑娘已经非同小可了。”
“我不明白?”
才华、能力尚可理解,自己怎么会为所谓反清复明做出特殊贡献?还有非同小可是什么意思?秦月实在想不出。
这位二当家的好像在继续地故弄玄虚,又好像是要给秦月意外惊喜,他并未急于挑明。
“秦姑娘知道吗?放眼天下,能获得秦姑娘这样的殊荣的人能有几人?”
“我更糊涂了。”秦月真的被这位二当家的搞糊涂了。
“那老夫就说了,秦姑娘已经荣升为本组织的二当家的了!”
这位二当家的说的很慢,简直是一字一板。他在注意秦月的表情,他以为秦月一定会受宠若惊,但是,秦月没有。
“荣升?我什么时候加入你们了?还有,我实在不知,我为贵组织做出过什么特殊贡献?”
他不是二当家的吗?如果自己当了二当家的,难不成这位二当家的荣升为大当家的了?
“你会加入我们的,因为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你做出的特殊贡献?”
秦月没言语,她在等着下文。
“秦姑娘,你可知道这二当家的在我们的组织是什么位置吗?”见秦月没有任何表示,这位二当家的有点扫兴,“世上的要位,当有能力者居之,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秦姑娘这二当家的位置,是老夫力荐的,也是老夫自动让的贤。
“在本组织内,这二当家的位置不敢说是生杀大权在握,但绝对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将来我们的大业一成,朝堂之上官位又将是个何等显赫,秦姑娘恐不难想象?”
原来这位二当家的没有荣升为大当家的 ,而是让贤了。虽然自己对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兴趣,甚至有些厌恶。但是,想到这位二当家的,不知苦心经营了多少年,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才熬到了这样的位置。能够主动让贤,无论如何还是很值得钦佩的。
秦月仍然没有任何表示,二当家的惊异地看着秦月,“秦姑娘,难道?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一点也没动心吗?你要知道,一旦你到位,在下也是你的属下了?”
“我应该动心吗?”
秦月回看着这位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从她的眼中,没看到任何的矫揉造作。
“这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就是为了追逐名利吗?难道世上真有视名利如粪土的人吗?难道在姑娘的眼中,这名利真的如粪土吗?”
“我爹爹在的时候,常对我说,人追逐名利是不错的。天下芸芸众生,那一个不想据人之上?哪儿个不想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呢?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者说,恕我直言,说句不怕得罪您的话,不管这名呀?利呀?对人有怎样吸引力,人都是不应该做白日梦的。”
秦月觉得自己这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重,以为这二大家的一定会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