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习练的时候也是这样吗?”李如玉问秦月。
“可能还不如您,想要爬上险要的山峰,总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其实,秦月在习练隔空掌真没费这大的劲。但为了给小姨加油打气,聪明的秦月不得不如此说。
李如玉听了秦月的话,禁闭嘴唇想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
秦月送小姨出门,看到秦双杰在门口站着,“找我有事吧?怎么不进来?”
“看小姨在这儿,怕打搅您们谈事。”
“我们哪儿有什么怕打搅的事?你们快进屋吧!我走了。”
李如玉总是快言快语,和秦月摆了摆手。
秦双杰跟着秦月进屋后,站在那里好半天没说话。
“双杰哥有事坐下说。”秦月没注意秦双杰脸上的表情。秦双杰坐下后还是沉默不语。看秦双杰难于开口的样子,秦月没做催促。静静的看着秦双杰,等着他开口说话。
“这几天我家里有事,想告几天假。”秦双杰终于说话了。
秦月以为秦双杰遇到了什么大难事,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笑了,“没问题的,这事您和莲儿姐打个招呼就行了,她会安排人替您的。”
事说完了,秦双杰还不走,秦月觉得他还有事,“双杰哥,我们已经很熟了,有什么事您说就是了。”
秦双杰想了想,“是这样的,过几天家里要给我大哥办喜事。”
“好哇!这是大好事,可喜可贺!”
看到这个家庭终于可以摘掉“光棍之家”的帽子了,秦月由衷地为他们高兴。
“主要是,……”
见秦双杰迟疑着,秦月问:“是不是手头不宽裕?”
“不是不是,真不是的。”秦双杰连连摆手。
“那是什么事吗?双杰哥很痛快的人今天怎么了?”秦月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我爹爹想请您去喝喜酒。”虽然难以启口,秦双杰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秦月想不到是这么个简单事,“这是必须的,您就是不说,我只要知道了也会不请自到的。”
“真的吗?”秦双杰大喜过望。
“这能有假吗?不但我去,小姨也要去。如果怕冷清,我就从武馆多带些人过去。”秦月点着头。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真是这样想的。
“不用不用,您和小姨能去就挺好挺好的了。我爹爹早就说了,您这些天没过来,我回去他天天催问。想着您身上事多,这样的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是您们家的大事,也是咱们武馆的大事。”
“这下好了,我回去总算可以交差了。”秦双杰如释重负。
“对了,需要如花姐不?”秦月突然想起。
“需要当然需要,就是,……”秦双杰没敢往这上头想。
“那您就一起和莲儿姐说一下,不行这边让她找几个临时帮工。”秦月想都没想。
“太好了!太好了!”
如果不是在屋子里,秦双杰恐怕要高兴的跳起来。
秦月问明了具体日子和时辰,嘱咐秦双杰提前提醒她。秦双杰答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秦月接着又到各处练功的地方转了转,高兴地看到,一切井然有序,所有运转正常。
秦月今天坐吊兰上山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这会儿想起,就去找郝三哥,让他平时注意检查绞车的各部分,注意保持完好,可别出什么事?
郝谦说他早就想到了,每天都要仔细查一遍。有郝三哥这样细心和有心的人,秦月觉得很欣慰。
对赵天宏还是放心不下,下午回了老宅。进家门之前四周转了转,感觉一切正常。回到家后,谭五正在教练赵天宏武功,秦月也过去关照了一番。
看到武馆和家里现在都没有自己太烦心的事了,秦月心里反到更不平静,她想到了自己离开师公下山身负的重任。
爹爹被害之事和天甲奇门的下落,这么长时间了,不但没有丝毫的进展,而且手头也没有任何的线索。苦于束手无策,秦月一筹莫展。
她想和五爷说说,转念想来事情明摆着,五爷能有什么办法呢?
又来到了爹爹墓前,和爹爹诉说自己的苦恼,虽然得不到什么帮助,心情还是舒坦了许多。
想到有些日子没有师公的消息了,晚饭后,秦月和五爷说起。谭五说他也正想着这件事。
两人商定:谭五明早就出发。
考虑到赵天宏的安危,两人商量的意见是:在谭五不在期间,秦月将其带在身边,赵爷爷赵奶奶当然无异议。
骑着自己的枣红马,和姐姐骑马并行去笔筒山,赵天宏亢奋得不得了。
从坐着吊兰上山,到看到武馆的各处,赵天宏大开眼界。是事事都觉得新鲜,就是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
上山后,秦月带赵天宏各处看了看后,把他交给了方小敏,让方小敏督促赵天宏练功。这两个人有日子没见面了,到一起别提多亲热了?
去喝秦双杰大哥的喜酒了,总要有随礼的,到哪儿都是这规矩,这事秦月知道。
和小姨商量拿多少好?李如玉说,到时候看看别人拿多少,随行就市比别人稍多点就行了。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主人未必承受得了。
人多的场合,赵天宏还是少露面为好,有方小敏管着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喜宴就摆在秦双杰家的大院子里。秦双杰家虽然很穷,但院子很大,能摆几十桌。
山村里都是这样的习俗,一家人办喜事也是全村人的事。
这应该是来源于古老的习俗。对于所有人类的族群来说,繁衍总是大事。一对青年人的结合,就标志着一个新家庭的诞生。但在远古时期,这是单独的一个家庭无法承担的,要靠群体的力量。说白了就是:你拿一点我拿一点,大家齐心合力凑起一个新家。虽然总共也没多少东西,但大家太穷了。其实,这也是一种互济互惠的活动。既然是大事,大家自然是要在一起庆贺一下。
这样做在当时肯定是必须的。但是谁能想到,后来竟演变成为一种没有强制机关执行的,但却是必须照办的规矩。甚至到后来,逐渐演变成为一种可以各取所需的活动。比如为了炫耀,为了敛财,等等,等等。总而言之,成为一种大家都无可奈何的负担。
这或许是先民们始料不及的。
家家户户都是要派员出席的。有些关系特别近的,甚至会全家抬,人是少不了的。
对穷困山村的孩子们,有人家办喜事这是他们的节日。除了听爆竹声声,他们最想往地就是吃点好吃的。带着自家孩子来喝喜酒,是最理所当然的事。
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更增加了喜庆的气氛。秦月和李如玉到的早了些,贵客临门,做为事主的秦双杰父母及其家人,虽然正忙得不可开交,但马上放下手里的一切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