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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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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给我端来了鸡汤,我喝了一碗,又休息了老半天之后,身体总算有了点力气。

老爸说去给我再做碗鸡汤面,我就下床出了屋,出来就看到舅舅愁眉苦脸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紧闭的东屋门出神。

"舅,干婆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这都过去三炷香的时间了??"舅舅搓着手,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

"嗯?"我对三炷香这个计时单位有些奇怪,难道时间不是以分钟和小时计算的吗?怎么感觉突然回到‍‍​‌古‎­­​代‎​­​了。

舅舅看出了我的疑惑,给我解释了一下,我这才明白过来,像干婆这样施法受了伤,都会燃香祷告,用清水疗伤。

一般来说,普通的伤势,比如说被小鬼破了功,治疗起来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如果伤势过于严重,就需要续香,每多一次,就凶险一分。

干婆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这次受伤过于严重。

我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要不是为了救我,干婆也不会受伤,梦境里那个小孩曾经说,干婆是在用心头精血,这损伤该有多大?

舅舅听到我说干婆用了心头精血,脸色顿时就变了,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几次来到东屋门口想要敲门,手到了半空又停住了--他怕打扰了干婆疗伤,又担心干婆还没动静,是已经出事了。

"舅,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也悬了起来。

"你不知道,心头精血可是性命本元,用一次至少要折寿十年,你说你干婆在梦境里用了两次,那损耗可就太大了,我怕你干婆??"

舅舅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也明白,干婆这一次实在是太凶险了,很可能要没命。

就在屋子里空气凝固到极点的时候,我余光一扫,忽然看到院墙外冒出一张熟悉的人脸,正是那个绿衣女尸。

看到对方,我顿时一个激灵,这女尸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干婆现在受伤严重,正是疗伤的关键时刻,这女尸摆明了是算准了时间过来的,这绝对是要对干婆不利。

该怎么办?现在也没人能抵挡对方啊!现在这里唯一一个懂行的就是舅舅,可舅舅也只是三脚猫功夫,他怎么可能挡得住那女尸?

就在我心思急转,拼命想着对策的时候,院门被推开了,老妈推着电动车领着袁玲一起进了院子。

看到她们,我不由得一愣: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袁玲?所有的担心都白瞎了?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老妈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拉住我的手,仔细打量:"小藏,你可吓死妈了,你爸个老东西,让他带你过来走个亲戚。他也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

我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投向了端着鸡汤面从厨房过来的老爸,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是亲生儿子的事情,老爸应该还没跟老妈说。大概是怕老妈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老妈的声音有些大,舅舅急了,赶紧推着我们出了门,到了院子里坐下小声说话,生怕吵到了干婆。

在院子里坐定之后,老妈就气势汹汹的询问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想也是,我跟老爸出来都一个星期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老爸和舅舅很有默契的隐瞒了那些不能说的内容,只说我不小心撞了邪,这几天一直在这边让干婆救治,今天才搞定。

听到又是干婆救的我,老妈当场就想找干婆再次道谢,舅舅把干婆现在的情况一说,老妈顿时沉默了,过了半天才道:"干娘不会有事吧?"

舅舅摇了摇头,只是一声重重的叹息,现在这情况,又有谁知道?唯一能救干婆的,也只有她自己。

我心里还惦记着刚才在墙头看到女尸的事情,就问袁玲道:"你刚才进来之前,有没有扒着院墙往里看?"

"什么?"袁玲一脸的疑惑,明显是有些糊涂了。

"我问你进来之前,有没有扒着院墙往里看过。"我再次追问道。

袁玲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坐在一旁的老妈插嘴道:"你这混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人家玲玲一个大姑娘,你问的这都是什么?我们俩一起骑电动车过来的,谁有那闲工夫扒院墙?!"

老妈嘴里说着,还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我,一个劲儿的使眼色。我这才想起来,扒墙头在农村意味着窥探别人家,干这种事情的,不是偷东西就是偷寡妇,基本上等同于流氓行为,也难怪老妈会这么说。

可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既然袁玲没有扒院墙,那我看到的就一定是那女尸,那她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起身就往堂屋里冲,舅舅也赶紧跟了上来,还冲着我道:"小藏,你要干啥?别乱来啊!"

我来不及解释,推了推东屋的房门,里面在反锁着,敲了两下喊干婆,可是根本没有动静。

舅舅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小藏,你到底想干啥?你干婆现在正在静养疗伤。你不能打扰她。"

"舅,出事了,干婆肯定出事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抬腿一脚踹在了房门上。

门被撞开了,干婆盘腿坐在凳子上,面前碗里插着的清香已经熄灭了。她的身上像是被火烧过一样,起了一层水泡,看起来十分吓人。

更恐怖的是,干婆皮肤上还在不停的往外冒水泡,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上还在烧着看不见的火焰一般。

"干娘,你怎么了?!"舅舅吓了一跳,赶紧化了一碗符水,小心的给干婆喂了下去。

喝完符水,干婆长长的舒了口气,身上的变化也终于停止了:"真没想到,这东西那么狡猾,居然还会用计策了。我还以为已经把他赶走了,没想到他一直潜藏着,趁我疗伤的时候突然下手,这次老婆子真的是栽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舅舅的泪水已经下来了:"干娘,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傻孩子,哪有人能够长生不死的,生老病死,都是天命,没人能躲得过。"干婆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干婆真的出事了,这是要交代后事的节奏,鼻子一酸,泪水立刻就下来了--自己小时候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干婆为了救我,甚至可以牺牲性命。可我仅仅是因为觉得干婆长得恐怖,就一直恨她,不理她,简直就是只白眼狼。

我和舅舅把干婆搀扶到床上躺下,干婆用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说道:"傻孩子。不用伤心,去叫你爸进来,我有话交代他。"

我出去了一趟,把老爸叫了进来,他看到干婆的情形,有点不知所措:"干娘,你这??"

"金明啊,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怨着我,我也没啥说的。当年你跟巧兰把小泽明带过来,当时我就知道,那孩子没救了,那不是普通的饿死鬼,那东西把泥巴吞下肚,孩子的肠胃就都跟着烂了,你们要是出事当天就送我这里,还有几分希望,坏就坏在送去医院耽误了好多天,送过来孩子已经没救了??"

听到干婆提起季泽明,老爸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用粗糙的手背抹着眼睛,哽咽的呢喃道:"泽明啊,我可怜的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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