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已经深陷重围，穷途末路的少年，有人狞笑，有人讥讽，有人不屑低语。

呼~

风在低吼，云在颤抖。

谁能想到，顷刻之间，叶凡便已经深陷绝境，受千夫所指。

然而，雷洛等人本以为，他们会看到叶凡绝望的挣扎，会听到他悲戚的哀吼。

可是，他们失望了。

哪怕深陷绝境，哪怕穷途末路，这个少年，竟然依旧平静。

他始终安静的站在那里，清秀的面孔之上，无喜无悲。

没有惶恐，没有绝望，更没有哭喊。

有的，只有满身的鲜血，以及满眼的冷漠。

终于，在众人的攻击即将落下的时候，这个少年，方才抬起了头。

他望着天，看着云海，看着万物众生，看着蝼蚁凡尘，随后，他那幽幽的笑声，便如滚滚洪雷一般，洞穿了岁月千古，响彻四方天地。

“哈哈~”

“印国人杀我，楚家人杀我，唐韵杀我。”

“现在，连你们这些蝼蚁微尘，竟然也要杀我？”

“难道我楚天凡，就这么让你们厌恶？”

“难道我楚天凡，就这么为世人所不容？”

“以至于你们所有人，都想置我于死地？”

苍穹之下，有残阳如血。

那带血的少年，心中积聚已久的情绪，却是在此刻迎来了最为凶猛的爆发。

他披头散发，仰首笑着。

那嘹亮的笑声之中，写满了凄凉与落寞。

就仿若当年被围困于垓下的西楚霸王，穷途末路。

那种悲凉，那种落寞，已是言语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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