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当年娶她,也曾有过不少波折,娶零陵赖氏妇,尚且如此艰难,何况是南阳邓氏女。
郑当此来,恐怕不仅仅是吊丧那么简单。
不过赖慈并没有太过担心,季叔无论家世、人品、才学、相貌,样样俱佳,这样一位少年才俊,纵然家门一时衰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赖慈坚信季叔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邓氏若是有眼无珠,敢于毁婚,日后必为天下所耻笑。
汉代以前,结婚仪式并不热闹,《礼记》曰:“婚礼不用乐,幽阴之义也。婚礼不贺,人之序也。”
人们固守周礼,不奏乐、不庆贺,直到汉初仍是如此。然而婚姻终究是“大吉也,非常之吉也”的喜事,随着大汉承平百年,世间风气大变,人们安于享乐,“婚礼不庆”不仅名存实亡,更加发展出了与周礼完全相反的极端情况:
“今嫁娶之初,男女无别,反以为荣。”
“今嫁娶之会,锤杖以督之戏谑。”
泰山太守应劭所作《风俗通》就记载了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汝南张妙参加杜士的婚礼,“酒后相戏,缚杜士,捶二十,又悬足指,士遂至死。”新郎婚礼当日惨死,红事变成白事,喜事变成悲剧。
桓家三子桓纂与临湘大族王氏女郎,便在这种充满热烈、喜气、吉祥,甚至是略显嬉闹的气氛下完成了婚礼。
午后,刘景、刘蟠从桓家府邸出来,后者休沐了六天,明日便要回曹治事,索性不再还家,刘景唯有独自乘车返回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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