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将手里小瓷瓶丢给我,骂道:"一群胆小怕事的家伙,T恤男怎么就结交了你们?记住了。上高速之前,打开瓶子每个人喝一口,然后每过十二个小时,再喝一小口。"
"这是什么玩意?"李麻子好奇的拿着小瓷瓶,轻轻的晃了晃。
"地龙尿。"老头说道:"喝不喝?不喝还给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还不舍得给呢。"
"地龙又是个什么玩意?"李麻子郁闷的问道。
"你手里的家伙。"老头没好气的道。
李麻子把老鼠提溜起来,顿时哑然失笑:"你说的该不会是这只大老鼠吧?让我们喝老鼠尿,亏你想的出来。"
看老头又想把小瓷瓶收回去,我连忙让李麻子不要再说了。这东西肯定价值连城。
否则积蓄可以买下十个县城的老头,不会这么心疼。
我们告别了老头之后,就立刻带着金花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地龙尿的效果,反正一路上我都精神抖擞,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都没有困意,也没有被鬼鬼祟祟的人盯上。
因为景区的管制很严,我们到了南京之后,只能乘公交车,来到了秦淮河。
金花被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每天来看金花被的人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古董商人,不过却只是图个新鲜,并没有购买的欲望,因为他们是男人,金花被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最后金花被以两百万的高价,卖给了一个年轻嫩模。
那嫩模婀娜多姿,穿着暴露,开着一辆奔驰,不用说,肯定是正在被富豪包养中了??
因为金花被能让女人充满吸引力,所以是小三转正的利器。
但成交了买卖之后,我却高兴不起来,也不知道把金花被卖给这个嫩模,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女人啊女人,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却也很简单。
她们机关算尽,求的也只是一个不离不弃的男人罢了。
可世间最多薄情男,这些痴人儿,到最后也只是拿青春白白做了赌注。
我不由得想起一首歌来。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这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相比这个嫩模,被我送走的柳如是,是幸福的。
一床金花被,凭空捞到了两百万,我还是挺开心的。
当然,这金花被是三个人赚来的,所以钱自然是大家平分。
最后还剩下几万零头,不知道怎么分,尹新月干脆说要不把这些钱当作旅游经费,咱们在南京奢侈一番如何?毕竟是六朝古都,多转两圈,说不定还能撞见其他阴物。
我笑着点头答应了,而李麻子却心疼的要命。
冬日的南京,环境还是很不错的。走在秦淮河边。看着古朴的建筑,感觉心灵都干净了很多。
秦淮河附近已经被修成了大大小小的旅馆,因为靠近景区的缘故,所以生意异常火爆。我们干脆就花高价,在秦淮河的花船上住了一晚上。
李麻子半开玩笑的说有酒有肉,就是缺女人,这要是生在古代。他肯定天天来秦淮河听曲,能一睹柳如是年轻时候的容貌,早死几年也无憾。
我真怀疑李麻子这辈子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然而我们坐船的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船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船头跟几个朋友喝酒。可能是喝多了,吵闹声此起彼伏,让人睡不着觉。
这让李麻子很愤怒,找了对方好几次,那船老板就是不肯小点声。
这可把李麻子给惹急了,捋起袖子就要开打。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不要惹事的好,所以我当即把李麻子拽进房间,劝他忍一忍就过去了,大不了明天咱们换家酒店住。
李麻子表面上答应了,可过了没多久,那股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我担心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就一直劝他。
李麻子笑道:"张家小哥,放一百个心吧!你看那船老板不是在打牌吗?我出去跟他来一局,如果赢了,一分钱不要,就让他闭嘴。"
我心道这是个好主意。
对于李麻子的牌技,我心中是很清楚的,也就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李麻子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不过船老板的叫声反而越来越大了。
见李麻子板着脸,我连忙问他是不是输了?李麻子愤怒的握紧拳头骂道:"输个毛啊,我连赢了三局。可对方就是不守信用。"
我拍拍他的肩膀,劝他别想太多,今晚就当赏赏秦淮河的夜景吧。
在船老板吵吵嚷嚷的声音中,我们沉沉睡去。
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却被李麻子的狂笑声给惊醒了。
我愤怒的骂道这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神经?
李麻子却激动的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快出来看看,那船老板正在船头裸奔呢!卧槽,打牌的时候不遵守信用,这到了大半夜,自己倒出来兑现承诺了??"
我跑出房间一看,果不其然,一个赤身裸-体的大男人。正围着船头乱跑。身上一丝-不挂,而且还睁着眼,跑起来很顺溜,一点都不像是梦游。
我连忙问李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麻子告诉我说,他跟船老板打牌的规矩就是,如果自己赢了,对方就要闭嘴,否则便要绕着花船裸-体跑一圈。
那船老板当场答应。可李麻子赢了之后,他却赖账了,这才惹得李麻子火冒三丈。
谁能想到,船老板如此守信用。送走了客人之后,大半夜的果然开始裸奔。
李麻子说这可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所以当即就用手机拍下照片,发到了微信朋友圈。
我好一阵无语。真心搞不懂,怎么会遇到这么奇葩的事?
但我隐约觉得,船老板应该不是为了遵守承诺,他裸奔很可能是另有原因。
不过我实在是太瞌睡,所以当时也没多想,就继续回去睡觉了。
原本第二天我们是想从这艘花船上搬出去的,不过从中山陵回来,我的腿都快断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其他酒店?所以干脆就在花船上继续住。
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船老板似乎在和一个女人吵架,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两口子闹离婚。
以前船老板许诺给妻子,说离婚的话,这艘旅游船就归于妻子名下。不过现在船老板反悔了,硬是咬牙道自己没说过。
我心里无奈一笑,看来这船老板的嘴根本就是一个屎坑。说出的话从来都不带负责的。
女人最后哭哭啼啼的走了,没办法,男方不签字,这艘旅游船就没办法落入女方名下。
临走之前,船老板还把女人给臭骂了一顿,说她不要脸,就算打死自己,也不会把船交出去。
骂走了女人之后,船老板忽然变的奇怪起来,一直都坐在船头,目光呆滞的盯着远处的花灯看。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给拉的很长。他的脸色铁青。衣服单薄,一阵风吹来,就把他身上的衣服给吹的飒飒响,他也不觉得冷,就一直坐着,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