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后悔的她不清楚，但对上宋惜城的眼神时，心真的凉了半截。

他似乎是在宴请什么人，白亦紧随在侧，身后还跟着几个外国人，几个人用英语交流，有说有笑的。他最开始似乎是在看着她的，在她转头的那一刻，和她对视过一眼，由于距离和灯光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没有打招呼，没有停留，完全当她们是陌生人。

倒是白亦，装模作样地朝她微笑点头示意，温柔地像个仙女。

那一刹那，杜翩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漠然，难堪，不甘，甚至是不屑，或者都有！

“以后还是打扮一下吧，清纯可爱在性感面前真的一文不值！”宁芮安痛惜不已，白亦一身名牌，妆容华丽大气，气质高贵，瞬间把杜翩若秒成了渣。

刚刚还觉得杜翩若自有一番风味，但眼下一对比，还是像要去买菜似的，皮肤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水灵灵的，暗沉粗糙，还不化妆！

“走！别伤心，你有我呢！我带你买衣服去！”

宁芮安拉着杜翩若就朝外走去，在门口，杜翩若甩开了宁芮安的手，轻笑道，“我们回去吧，我今天第一天在急诊上班，真有点累了！”

“翩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杜翩若脸上的笑容，明明和平常并无二致，宁芮安却觉得她在哭，那种悲伤到骨子里的苍凉，深深地藏在心里，默默地自己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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