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这个被有德道长叫做燕老的老人家,他居然是玄术协会的创始人时,我不禁有些惊讶,因为,我以前就知道左师叔虽然是玄术协会的会长,但是他手头上的权利却不是很大。
原因无他,玄术协会是被三个位老家伙一手创办起来的,因此大半的权利其实都是紧紧握在这三位老家伙的手里。而这燕老便是其中之一。
我心念到此,我以为有德道长会低头向燕老认错,因为,我看着这个老家伙虽然走路都偏偏倒倒的,仿佛一阵大风便可能把他吹走,但是当他走到蛇皇盅身旁,却能像养盅人般的把此蛇盅十分轻松的捉到了手里,随意把玩时,手段高明。
见此,我不由觉得这老家伙好可怕,因为他并不是养盅人,却能如此信手一抓,便让极其凶残的蛇皇盅犹如小绵羊把其身子盘在他手里,这岂不是也在说明,这位燕老极其不凡?
“燕老,是苗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下了本命毒盅给我师弟,若不是贫道徒弟杨邪去了西藏一趟,获得高僧馈赠的解毒圣药,给左师叔解了毒,如今贫道的师弟左剑辉,兴许可能性命危在旦夕了?”
“所以,贫道不管苗疆背后是苗家寨也好,还是协会内有关系也罢,我今天必须要一个交代?”有德道长说出了事情的原由之后,随即高高抬着他的头,目光直视这燕老。
“燕老,苗正请求你,可要为我家寨主做主啊,明明就是这个老道,与他的徒弟,以及那个光头小和尚,以多欺少,企图想要杀了我家寨主养在身体内的盅啊。”燕老旁边站着刚才跑走那个瘦小男人苗正,此时他闻言有德道长的话,却恶狗先告状的用手指着我们。
“苗疆,老夫要听你说,小德子的为人老夫清楚,他一向光明磊落,行事坦坦荡荡,根本不可能无故对你突然出手,你是不是真的下了盅,给我们玄术协会内的左会长,方才会致使小德子对你动手?”燕老沉思片刻,质问起苗疆,目光颇为严厉。
而苗疆看见燕老脸色微变,这时候,他目光紧紧盯着蛇皇盅几秒,然后这才收回视线,抬头看着燕老解释道:
“燕老,你以前就知道我十分喜欢左倩倩,可是却被左会长以左倩倩父亲身份从中阻拦,由此我自然会心生不快,所以这才在一时气急攻心糊涂之下,下给左会长毒盅,但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倩倩的情意得不到释放,方才会出此下策啊,再者说我的本命毒盅,不是都被有德道长师徒给杀掉了,亦致使我因此元气大伤,燕老,我也是受害者啊......”
苗疆非常不要脸的说着,令我们心里相当不舒服,此时我刚想说话打击苗疆,他如此说话,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就是厚颜无耻,人中败类,极品至极时,只见燕老目光渐渐锋利如刀,轻飘飘的扫视了苗疆一眼,淡淡问道:
“苗疆,这么说,你承认你下了盅毒给左会长?”
当我听见燕老把“左会长”三个字咬音咬的十分重时,我知道燕老已经动怒了。
就这样,当苗疆轻轻朝燕老点头承认确有此事之后,燕老再次冷冷的看了苗疆一眼,随即便用五根苍老手指,紧紧捏住了蛇皇盅的身体,似乎想要动手弄死蛇皇盅。
这时候,蛇皇盅初初之时还乖巧的盘在燕老手里,却由于燕老突然发难,使得它猛然的抬起了蛇头,并且嘴巴内吐出猩红蛇信子,发出一声声恐惧叫声,令我心惊。
“不要啊,燕老.....”苗疆见此,顿时一脸惊惧的大叫,显然是害怕燕老弄死他的蛇皇盅,令他自己身体受到严重伤害。
因为,不论是刚刚死去的本命毒盅,以及现在的蛇皇盅,它们都是苗疆养在自己身体内的本命盅,所以,一旦它们身死,自然会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使得苗疆负伤,更何况我看燕老的动作,他已经打算杀了此蛇盅。
燕老听见苗疆开口大叫求饶,神色逐渐变冷,依旧不曾停下手上动作,反而更加用力的紧紧攥住了蛇皇盅细小身体。
啪,啪,啪的几声......
蛇皇盅身体即便韧性很足,仿佛铁铸似的,但是依旧被燕老用手掌大力一握,便是断为了两截。
顿时间,蛇皇盅断掉的身体,溢出血水,仿佛蚯蚓般在地面上蠕动,见此,我不禁心头一颤,因为,燕老仅仅只是用手指便捏断了蛇皇盅的身体,岂不是也在说明,他的手段十分了不得。
“苗疆,你虽然贵为苗家寨寨主,但是你难道不知道,此地是玄术协会,并非苗家寨,你说说你如此明目张胆的下给左会长毒盅,那岂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你记住,左剑辉是玄术协会的人,那么,他自然就是老夫的家人,即便他曾经因为赌博,输光了协会内的运作资金,致使协会内的苗远山,你之叔祖想要让其下位,但是,若没有老夫同意左剑辉下位,我看谁敢再动歪心思,暗算左剑辉。”
燕老说完,衣袖轻轻一甩,顿时身上流露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接着目光死死的盯着由于蛇皇盅断为两截,从而使得再次口吐鲜血的苗疆,斩钉截铁的说道。
“燕老,你竟然为了左剑辉,而要与我叔祖撕破脸皮,如今还几乎快要弄死了我的蛇皇盅,你难道疯了么?”苗疆一脸惊讶的望着燕老说道,嘴角流下一缕缕鲜血。
“苗远山那个老匹夫,老夫忍他很久了,若不是他是玄术协会内的创始人,在协会内有着一定威望,老夫不希望因为我和闹翻,使得协会四分五裂,你以为你今天还有命走出玄术协会吗,苗疆?”
“还有,收起你的那条烂蛇盅,给老夫赶快滚,不然若我改变注意,你想要走时怕是就走不了。”燕老冷漠的看着苗疆,一字一句的说道。
而苗疆看见燕老目光闪动,似乎若是他再激怒燕老,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于是他狭长的眼睛,微微的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看着燕老说道:
“燕双飞,我会让你后悔的,你等着。”苗疆冷不丁的威胁了燕老一句,然后开口让苗正捡回快要死去的蛇皇盅,显然是已经有些害怕及畏惧,准备离开此地了。
而我,有德道长,成佛,在一旁看着燕老居然如此霸道,如此威武,如此公正的收拾了苗疆一顿,顿时心头大为畅快,一时间不禁一脸敬畏的看着他,满心认为这是一位值得人尊重的老者。
就这样,当苗疆与苗正准备离去时,有德道长看着燕老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燕老,你给贫道的交代贫道很满意,但是,要贫道这么轻易的放过苗疆,我做不到,因为,他还没有给我师侄女以及师弟一个交代?”
“你要什么交代,你这个死道士,我告诉你不要把我逼急了,不然你没有好果子吃。”苗疆听见有德道长不肯放在离去,他虽然满脸虚弱,但是双眼之中却闪过了一道寒芒,威胁道。
“贫道要你以苗家寨寨主的信誉与所有苗家寨人的名声,今天在此保证,以后不准骚扰我师侄女,不准再次向我师弟下黑手,不然即便你苗家寨人多势众,贫道也会去把它闹得鸡犬不宁,若是你逼急了贫道,我一把火烧了苗家寨。”有德道长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