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打人?你们……”与他同来的女人,急忙跑过去,想扶刘海峰,却被他挣扎的时候推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几人哪里会在意他们,都齐齐的望着赵玫玫,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任凯也开始后悔,刚才应该先发制人,后边这几句要命的话,便不会扔出来了。
赵玫玫见众人望过来,微微一笑,抚摸着肚子,说道,“干嘛都这样看我?害怕我想不开?不会的。呵呵。我运气不好,再加眼瞎,找了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前任。没法子,当被狗咬了一口,虽然疼,好在都过去了。如今我有了爱人,还有了孩子。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恶心话,来惩罚自己,惩罚我的孩子?”
金子默一听,脸松快不少,点点头说道,“玫玫放心,要是有人因此看不起你。哼哼,说明他也不配与你终老。我……我不会……的。”堂堂金神医的儿子,因为这几个字,憋得好像刘海峰都难受。
赵玫玫听了,心里居然有些暖意,微微一笑,说道,“小神医说话是受听,有些人强多了。”说完似笑非笑的望着任凯。
孔燕燕也在望着任凯。不过,她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真恼了。心下一叹,看着趴在墙根儿的刘海峰,想道,不知道他手的指头够不够砍。
任凯站在那里,清清淡淡的。像旁观的看客。
只是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不露喜怒。
“干什么?黄若娅,你为什么不制止?大庭广众之下,纵容行凶。你还有没有一点党性?还有没有一点原则?”一个留着地海发型的矮胖年男人仓惶的跑过来,边跑边喊,脸的肉因为颠簸而颤动不已,像一只发情的沙皮狗。
黄副院长看到来人,脸色变了变,随即很是风情的咯咯一笑,说道,“姜厅长,这话说的,想要吓死我啊。不过是朋友们之间的一些小玩笑,又是党性,又是原则的。你……”
姜厅长蛮横的一挥手,冲她吼道,“这些话等丨警丨察来了,对他们讲吧。”接着半跪在刘海峰身边,小声说道,“海峰,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叫推车。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刘海峰的脸都抽抽成橘子皮了,拱着小腹,哑着嗓子,说道,“报警,报警。他们是蓄意谋杀。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轻点扶,哎呦呦。”
也幸好这里是十二层的拐角处,没什么人经过。唯有几个当班的小护士听到动静,探出头看了看,又都缩回去了。如今时代,管闲事也要先看兜里鼓不鼓。兜里脸还干净的,最长命的活法是装瞎、装聋、装傻。
与刘海峰一起的女人,慢慢从地爬起来,揉了揉大白腿,拽了拽走光的短裙,气急败坏的对着金子默喊道,“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他如果掉了半根毫毛,你拿命都赔不起!你个小瘪三。你……”
金子默自小在皇城根儿长大,见多了高官巨贾,还真没有遇到过毫毛自己命值钱的人物。听到这儿,反而笑了,指着女人说道,“千万别激我,要不然,连你一块儿打。告诉你,我可是经常打女人的。”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女人显然吓坏了,尖叫一声,抱着脑袋小跑着来到姜厅长身后,眼满是惊恐。
黄若娅脸有些难堪,看看赵玫玫,又看看金子默,对孔燕燕小声说道,“燕燕,你最好还是知会你父亲一声。姜同是卫生厅的副厅长,他这样……,那人的身份背景怕是不会简单,要及早准备。”
孔燕燕听了,轻轻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扭头征询似的望着任凯,并没有急着打电话。
黄若娅有些怪,这几人好像一直以这个男子为心,连赫赫有名的孔家大小姐也是如此。想到刚才介绍时,只说姓任,再看他这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好像根本没有把整件事儿放在心,莫非是省里哪个常委的亲戚?
任凯对女孩儿笑了笑,微微摇头,又对金子默说道,“你下脚的时候,心里有数吧。”
金子默不太满意他一直躲在后边,有心不搭理,又看到赵玫玫挺着大肚子望过来,只得粗声粗气的说道,“金家跌打是从祖传下来的,他死不了。”
任凯呵呵一笑,也不在意,对孔燕燕说道,“他出言调戏你们在先,子默动手在后。理在咱们这边,还用不着孔总出面。你陪着玫玫先坐下来歇一歇,商量一下午到哪里吃。这里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孔燕燕有些犹豫,看了看男人,柔声说道,“玫玫虽说受了些委屈,可你还是不要……搞得太大。那样对大家都不好。行吗?”
黄若娅吃了一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却也不好细问,又担心他们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让自己做伪证,便掺扶着赵玫玫走到不远处的椅子坐下来。
任凯微微一笑,抬手拂了拂女孩儿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角,说道,“我有分寸的。你去吧。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咱们也有日子没在一块儿吃饭了。今天好好吃一顿。”
孔燕燕无奈,一步三回头的来到赵玫玫身旁坐下,望着男人发呆。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真抱歉,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然……”赵玫玫看到京城第一美人都成这副样子了,以为情况变得不可收拾,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孔燕燕不好把心思讲出来,强笑道,“跟你不相干的。最近龙城发生了很多事儿,他都……,唉……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玫玫见她吞吞吐吐,心里更是不安,顾不得一旁有意置身事外的黄若娅,小声说道,“我肚子里的孩子虽说是他的。可这只是个意外。我与他,我们……其实接触的时间很短。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所以你千万不要怪他。而且,我已经结过婚了,跟他绝无可能走到一起。”说到后来,言辞恳切,颇显柔弱。
孔燕燕哑然失笑,轻轻搂住她,摇头说道,“傻丫头,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不管将来如何,他都是你男人,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也可能真如你所说,你们接触的时间不是很久。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试着慢慢的靠近他,了解他。还有一点,你要注意。今后,不要拿自己作交易,无论交易的对象是我还是别人。如果让他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说着看了看旁边不动声色的黄若娅,淡淡的说道,“在天南,还没有人敢让他拿女人做交易。”
李亚男听她的话,不像推脱之词,展颜一笑,说道,“哎呀,说的他好像很威风的样子,那我今天可要开开眼。但愿不会让我失望。”
孔燕燕一笑,不再答话,扭头又望向男人。
黄若娅脸笑吟吟的,心里却开了锅,这男人居然是孔府的女婿,还和另外的女人有了孩子。更为关键的是,孔家大小姐好像并不介意。听她说话的口气,这男人在天南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他姓任,到底是谁呢?
日期:2019-11-28 07: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