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游湖体验农家生活,我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自然提不起来兴趣。
我爷,我爹和我娘都想我了吧,不知道我弟弟长成什么样了。
“小辉,一路上你都看着窗外,闷闷不乐的,有什么心事吗?”班长做我旁边,和我说话。
“别搭理我,烦着呢。”我没看他,直接甩了一句。
班长是男的,而且比我还大两岁,长的挺壮但是性格像个小女生,而且皮肤比我们班女生都白,脸长的跟个瓷娃娃似的。姓蒲,蒲阳,我们都叫他蒲妈,他心思很细,细致到连同学的吃喝拉撒睡都管,好像整个班都是他生的孩子似的。
不过作为班长,他比我这个支书靠谱多了,正因为他大事小事都管,所以我省事了许多。
我俩关系还是不错的。
“烦啥呀,你考的那么好,还有啥烦心事,和我说说呗,我好歹比你大两岁,知道的能比你多些。”
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笑,要是把我经历的那些事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行了,你别担心我,还……等等,什么情况?”
我把头转过来准备和他说话,结果话没说完,我看到了他头上飘着一团黑气。
“咋啦,你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他看我一直盯着他,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低头看了一下身体。
“这几天你别离开我的视线,最好和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要超过十米的距离,上厕所也得告诉我。”我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回事,早上见面的时候他头上还没有黑云的,这会为什么就出现了。
印堂发黑,这是要倒霉的。
“为啥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我胆小!”蒲阳脸色变了,他知道我师傅是道士的事情,也知道我跟着师傅学本事。
他平时确实胆子小,一只毛毛虫都能把他吓的够呛,他父母都是当官的,自小没接触过这些。
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和他说实话。
“没事,野外虫子多,我怕你被吓哭,跟着我点,哥罩着你!”我笑着回应,故作轻松。
“滚,我比你大好不,我是你哥,我带了好几样防虫喷剂,不怕!”
没和他再闲扯淡,赶紧拿出手机给师傅发了短信,要不是车上打电话不方便,我就直接拨号了。
短信发过去,和师傅说了一下蒲阳的情况,我只看到了黑气,并没有血色,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师傅让我拍一张照片给他看看。
趁蒲阳没注意,我拍了一张给师傅发了过去。
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师傅说暂时是没事的,估计就是小磕小碰的,没有大碍,让我随时观察。
然后还给我发来几张图片,上面都是黑气的形状和颜色,告诉我如果遇到这几种情况切记让他什么都不要做,都是有生命危险的血光之灾。
希望没事吧。
路上我不时的就会看他一眼,有意无意的,虽然印堂的黑气一直都在,但是形状和颜色都没变。
估计不能有事了吧。
中途在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我把车上的所有人,包括老师,导游和司机,都看了一遍,除了蒲阳其他人都很正常。
上了厕所回来,车继续上路了。
本来想睡觉的,但是怕出事,所以就一直醒着。
刚才趁着周围人没注意的时候我拿出了一张符让蒲阳放进兜里。
师傅告诉我的,这样可以起到一点的防护作用,不能说消除,但是起码能有个缓冲。
我们是早上十点出发的,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此时太阳也快要落山了。
今天晚上我们就在山脚下的一个旅店住,明天一早去爬山。
一直到晚上睡觉之前,蒲阳都没出什么意外,晚上聊了一会天就睡觉了。
只是我心里始终不太踏实……
“喂,你小心点!”
“这个别吃了,容易扎嗓子!”
“不行不行,那里不能去!”
“老实站着,别动,我过去帮忙!”
“危险!”
第二天,我们上午爬山,我哪有什么时间欣赏风景,就只顾着看蒲阳了,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都快把他弄哭了,还有老师和同学也很诧异,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人了,还只是关心蒲妈。
“小辉,你故意的是不,再这样我生气了!”脾气好的不行的蒲妈终于受不了了,把我拉到一边很严肃的说道。
本来我不想告诉他,师傅和我说过,鬼怪的存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告诉普通的人,严重的可能都会改变他们以后生活的轨迹。
但是现在看不说不行了,这样下去他不疯我也得疯,精神时刻保持高度紧张。
“我要和你说了你不要害怕,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有我在,一定没事的。”我说着看了一眼四周,没有老师同学注意。
“咋了?”蒲阳一听就被吓到了,虽然这句话是我给他打的预防针。
稳住他的情绪,我才把印堂发黑的事情和他说了,尽量把事情往小了说。
效果是达到了,接下来不用我再盯着他了,他自己就一刻不离的跟着我。
“小辉,要不我和老师请假提前回去吧。”
“小辉,那里还是别上去了。”
“小辉,刚才有只蝴蝶在我身边飞过去,不会中毒吧?”
“小辉……”
这回该我崩溃了。
反正在老师和同学眼中,我俩这一个班长和一个支书都不太正常。
一天的时间又这样过去了,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晚上的时候和师傅打了一个电话,报了平安。
第二天我们是游湖。
我本来计划好的,不去。
之前在村子里那次遇到水鬼,从那以后我就对河湖有了阴影,轻易不下去。
可是我们今天的行程是不走回头路,过了湖还要去对面的一个景点,然后就直接坐车去农家院了,今天晚上在农家院过夜。
没办法,坐就坐吧。
让人无语的是只有两人坐的和四人坐的小船。
蒲阳印堂上的黑气始终没散,而且形态似乎还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变化不大。
我本来想拍了给师傅发照片,让他看一眼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结果这里手机没有信号,只得作罢。
最后我们选了一个两人坐的小船,自然是我和蒲阳坐一艘。
其实我刚开始是想坐四人船的,后来一想人多未必好。
到时候谁不小心让蒲阳掉进河里怎么办,我俩消停的尽快到对岸比较好。
船是用脚蹬的,一个方向盘,一把水枪。
水枪是玩的,可以互相攻击。
虽然我俩的目的都是靠边走不去招惹其他的人,可是没走出多远呢就被攻击了。
加上我俩这两天的反常行为,很多人跟着起哄。
玩着玩着就玩疯了,忘记了危险,我也拿着水枪开始喷别人。
整个湖上变得很热闹。
这就是师傅说的符合我的年龄应该做的事情吧,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谁知,正玩的兴头上的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噗通一声,转头一看,蒲阳掉河里了!
“蒲妈掉河里了,大家快喷他!”不知道谁起哄,然后很多人把水枪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