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名医生而已。他很有礼貌地笑着,把小肯尼拉了起来,抚摸着他的脑袋,用那充满爱心的口吻说着:小家伙,我们去喝杯东西吧。小肯尼很自然地展露着笑容,是的,他笑了,在她与小肯尼相处的短暂时间来计算,他从来没有笑过,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都特别阴沉、抑郁和苦闷。张医生的一个动作,一句简单的语言便能使他笑容渐露,她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一切,看着他们两个双双地离开病房。政府临时给林丹尼一家举办了一场丧礼,前来参与的人不多,小肯尼当天是没有出席的,这一点,她印象深刻。
我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的时间过于漫长,实在忍受不了四面墙和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我很想念crazy和黄雁如,很想回去属于自己的城市,找回她们,可是在这件案子尚没有完结之前,我是无法离开这里的。于是,在我的强行要求下,小山只得丢下手里的工作,陪着我一起前往林丹尼的家中,案件发生以后,警戒线虽然还在现场拉起来,但是站岗的警务人员已经空无一人,毕竟这里是有钱人的居住范围,整天站着丨警丨察在这里,他们估计也会不满意这种做法。我轻轻地把警戒线拉高,再次进入案发现场,小山跟在我身后,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打电话,估计要做工作交接,全然不顾现场的环境。
地上用粉笔画着的圆圈代表着受害者伏尸的地方和姿势,首先我假设最先遇害的是林丹尼,他在专心致志看电视时,被凶手以出其不意的迅速手法在后颈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血溅客厅,出于愤怒情绪的支配,致命一刀的力度实在惊人,但是有一个小小的疑点。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若然要达到一刀致命的效果,理应是手腕越过死者的颈部,以利器划破咽喉部位,割破大动脉,致使他当场死亡。毫无疑问的说,这种手法是最迅速最能令人达到兴奋的感觉,那种血脉扩张,瞬间爆发出来的场合将会令人作案的人深感愉悦;相反来说,割破后颈的手法,出血速度又慢,看不到死者饱受痛苦又连续发出呻吟的声音,既无趣,又无法获得满足感,这倒不像变态杀人犯的惯性逻辑。除非他的身高受到一定的限制,无法直接从咽喉部位下手。想到这个疑点,我立刻拉着小山坐在沙发上,模拟着案情重演。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以我的身高,要直接从前面袭击他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从后颈部位下手,可是我的身高是固定的,要如何改变想法呢?我欲向前但又犹豫不决,身体突然像不受控制一样,自然地往下蹲着,拿着一支笔划着小山的后颈,他顿时受到惊吓似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轻微地责怪我:有没有搞错!说好了只是案情重演而已,你居然动真格?我严肃又较真地对着他喊:别动!接着我把他重新拉下来,扶正他的后面颈部,再拿出从林丹尼身上拍下来的截取照片,两者通过对比之下,形成的伤口位置和受损程度是出奇的相似,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一样。我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着:原来是这样……凶手从后颈部下手,不是因为袭击的手法问题,而是他的身高问题,他无法做到从咽喉下手。我又从档案袋里拿出林丹尼妻子的伤口照片,困惑不已地研究着,转过身,让小山扭过身去,我拿着圆珠笔,蹲下二分之一的身高,划向他的脚跟,这次他倒是反应没有那么大,可能是预想之中,蓝色的墨水点滴在他的脚跟上,我对照着照片,又是互相吻合的,顿时像遭受了空前绝后的重大打击一样,全身瘫痪了似的,跌坐在沙发上,不敢想象地念叨着: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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