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真的很刻苦,每天都会学习到深夜,有的时候项左困得受不了就会睡着。可每天都是同一个画面,似乎有些无聊。而周六日的时候,项左也能看着小女孩学习好了上床睡觉。项左不夸张的说,只要是这个房间内发生地方事情,他都可以看见,哪怕是这个小女孩换衣服。只是十岁以后,他已经可以精准的分辨出,小女孩下一步骤是什么,也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小女孩换衣服的场景。
只是让项左十分好奇的就是小女孩面前的书本,经过了十一年都没有变过。如果不是小女孩长大,如果不是小女孩的书已经被她翻的起了边,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每天看着的都是同一个画面。而小女孩的刻苦认真,也激励了项左,他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成为了现在的校园学霸。
又过了一年,项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某名牌大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里的女孩,还是那一本书,一个屋子,认真的学习着。第一次,项左很想去找画面中的女孩,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寻找。爸爸说要搬家,也被项左以各种理由拒绝,他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个房间,还是舍不得画面中的女孩。
直到有一天,画面中的女孩忽然抱着一套火红的嫁衣走入了房间,脸上并没有喜悦的表情。嫁衣很美,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合身。只是那刺眼的红色,忽然就刺激了项左的眼睛,让他忍不住落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疯了一样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墙壁的边缘。疯狂的去抓里面的那个红色嫁衣。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真的就透过墙壁扯出了一件血红的嫁衣。嫁衣上还有女孩子的体香,只是看着这套嫁衣的项左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又不解的看着墙壁。此刻墙壁里的小女孩也惊恐的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双手,时不时的疑惑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空气。
项左看着手里的红嫁衣,第一次对红色产生了排斥。
项左抱着嫁衣倒在了床上,第一次做了一个春梦。梦里,小女孩穿着这套大红的嫁衣,站在喜堂的中央,高坐上,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对着他们微笑,明明是现代,却是完全古色古香的婚礼,他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耳边似乎还有小女孩的呼痛声,他也第一次知道,小女孩的名字,叫夏冰。即使他在小心翼翼,可梦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很勇猛,一夜不知道要了夏冰多少次,直到她在自己身下,累的沉沉睡去,他才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在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可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的床单上,出现一张白色的手帕,手帕上,居然出现了丝丝血迹,那是昨晚他见过的叫做圆帕的东西,而此刻的他,一丝不挂,下身还有已经干涩的淡淡的血迹,而怀中的嫁衣却不见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私塾里飘来孩童清脆的读书声,声音虽然稚气,却铿锵有力。门外一个小女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躲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后,好奇的张望着。
“我说老夏,都说了,私塾不收女孩子的,你这……”教书先生有些为难的对着夏雨辰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看他身边的女孩。
“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就冰冰一个女儿,未来偌大的家业都是她的,你说她要是胸无点墨,我这生意,未来谁能接手啊。你这已经是我来的最后一家私塾了,你要是在不收,我这……哎,要不我出双份的钱,老哥你就帮帮忙?”夏雨辰对着私塾先生一阵点头哈腰,私塾先生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恳求,点头同意了。
“老夏啊,来可以,明天开始就女扮男装吧。哎,私塾不收女孩也是有原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的女孩,哎,不说也罢。”说完私塾先生就回到了课堂。
“哎,哎,都听先生的,只要让她认字就行,以后能看懂个账本上的数字就可以了。”得到私塾先生的同意,夏雨辰激动的对着私塾先生鞠了一个弓,就带着夏冰离开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并不欢迎外人的进入,似乎也没有外人进入过。这里也不容许外嫁外娶。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里的男女比例正正好好是一比一。这里也有个奇怪的律令,男女婚嫁,一生只能一次,哪怕丧偶。
第二天,夏冰走进私塾的时候,依旧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四处打量。她知道自己爹爹的良苦用心,所以第一天的学习,她十分认真,奈何夏冰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相反,她还有些笨。一天过去,她只是认识了几个字而已,还不能完整的读完一个句子,这让私塾先生一阵摇头叹息。
他们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女孩子的智商似乎都非常有限,不夸张的说,让她们穿针引线,缝缝补补那各个都是高手,堪比古代宫中绣娘。可让她们读书写字,哪怕从小培养,到了十八岁,都不一定能写出二百个字来。
而夏雨辰是这里有名的富商,他走出过这里,看过外面的世界,带来了许许多多对于这里来说,有利于这里发展的新鲜事物。可他也中年丧偶,妻子只给他留下一个女儿,他独自拉扯女儿长大,可他的家业,也真的是变成了无人继承,大家说起他的时候,无不摇头叹息,可他却想到让女儿进入私塾学习,未来好撑起这个家。
这里不是没有女孩子进私塾的先例,只是从过去到现在,没有一个女孩,可以完整的默写一篇文章,最多也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慢慢的,大家也就不再让女孩上学,省下一笔学费,给她们置办成了嫁妆。
去私塾后的一个月,夏冰就想放弃了。可以说她男扮女装真的很成功,加上没有到变声期,同学们都没有发现她是女孩子,只是面对大家的嘲笑,对于小小的夏冰来说,也成了不小的打击。她其实真的很用功的,每天她都看书看到很晚,那些文字,她觉得她都记住了,可是第二天起床,就说什么都想不去来了。
夏冰今天十八岁了,从十五岁开始,夏冰就要缝制一套嫁衣,一套属于自己的嫁衣。这套嫁衣必须从织布到绣花到剪样,都是她亲手完成。而整个制作过程,并不能让任何人见到,这是爹爹告诉她的。
而私塾的毕业年龄,正好也是十五岁,私塾先生说她是他教过的最聪明的女孩子。夏冰真的很努力,也靠着自己那一股子执着,真的就如男孩子一样,学会了私塾里的全部功课。可回到家后,看着手里那一本古诗词,她却怎么也背不下来。
没错,项左每天看着她时候,她手里那一本书,就是诗词歌赋,那是她的爱好,她喜欢里面的词词句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记不住,哪怕这一刻可以默写,第二天也会忘得干干净净。
可她似乎真的是遗传了父亲,对于算数真的可以说,这里没有比她算账算的更快的。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脑,甚至没有电,这里都是古代那种的账本账册,靠着一个算盘,一点一点的清点。这里只有私塾,私塾只收十五岁以下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