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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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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允许你出院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上官静卉这句话说到一半时,就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明显地听到了一个男人在与她异口同声。

上官静卉与白清清都转头看向了另一个声音的来源,正打开病房门走进来的纪司行脸上依然没有笑容,但眼神愠怒明显,这让他通常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忽然间竟然有些显得亲切起来。看得出来是新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衬衣,手上还提着个饭盒,这样的纪司行,显得干净,明朗,甚至有点儿温暖,好像一个普通的到医院看望女儿的父亲。

如果不是上官静卉已经悄悄地剥开了强行结痂的伤口,看到了她与纪司行这段感情的千疮百孔腐朽成灰,她几乎以为眼前这个愉快地接受了自己成为白清清父亲的纪司行,能够治愈她与他之间从一开始就已经存在的巨大裂痕。

“出院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这是纪司行接下来的另一句话。他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试图打开,大概不曾经常做这样的事,却不得要领。他没犹豫,直接把它提起来递给上官静卉:“让她快点吃完饭睡觉,我问了医生了,多休息会好得快。”

纪司行的动作很自然,上官静卉接过饭盒打开后整理好放在小桌几上,把勺子递到白清清没受伤的那只手里的动作也很自然,于是白清清就笑了,说了句:“被老爸和后妈一起照顾的感觉很不错,你们去约会吧,不用管我了。”

上官静卉以为叛逆如白清清,会对纪司行的霸道大为反感呢,没想到她不但没像小刺猬那么竖起刺,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今天休息。”上官静卉其实在表达自己想留下来陪陪她。

“她吃完饭你就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纪司行说完,就开门出去了,上官静卉看着门半晌,没来由的就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人,严重不会表达。哈哈,还好我不像他。”白清清吃着东西,嘴里嘟囔着对父亲的评价,看起来她心情很好。其实白清清也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比如她其实很希望得到纪司行的承认,却因为对纪司行要求验DNA不满,所以换了检验样本。

母亲已经没有了。像白清清这样从小没有父亲的小姑娘,应该也真的很希望得到来自父亲的一点爱吧。

吃完饭后,白清清竟然真的说要睡觉。上官静卉只好出来,她没那么天真地祈祷纪司行不会真的在外面等她。她只希望她说她不想跟他出去有用。

纪司行正在外面和原本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人说着什么,看起来倒真的是给白清清请了个保镖。真是,他以为他是什么亿万富豪么?住个院都要请个保镖跟着。

纪司行看到上官静卉,跟她打了个手势让她过去,上官静卉不想再与他有所纠缠,也不喜欢他这样把她当成所有物般的态度。她正犹豫着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拒绝他呢,却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安一把拉住:“静卉,我就知道你在这。一起去吃饭吧,我发现一家餐厅,味道超正。”

“你…怎么在这里?”自从小安上次从她家离开之后,有些天没再出现了。连电话信息都没有,上官静卉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因为惊讶,她便没来得及拔开小安揽住她肩膀的手。

纪司行的目光似刀子般射过来,上官静卉和小安都感觉到了。上官静卉伸手把小安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这样。而纪司行则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来,长臂一伸将上官静卉揽到了身边:“抱歉,中午我约了她,你改天吧。”

纪司行气势很足,说完就拉着上官静卉往外走,上官静卉挣扎着拒绝了:“纪司行。”

这是他们重遇之后,上官静卉第一次叫纪司行的名字,却是连名带姓地叫的。纪司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你叫我什么?改回去。”

七年前,他们在一起时,纪司行叫她卉卉,亲密的时候会叫她小妞或者宝贝。她呢,会叫纪司行的名字,司行。有时候会开玩笑地叫纪先生。偶尔会叫逼着她叫一两声老公之类。但上官静卉从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他。

连名带姓代表什么呢?代表着陌生。代表着上官静卉生气了。上官静卉为什么要生气?纪司行不是特别明白上官静卉为什么会生气地叫自己的名字。他现下也很生气,上官静卉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让那个小白脸抱她!纪司行心里的愤怒简直已经似岩浆翻涌。

纪司行没有说话,继续扣着上官静卉的手腕往前走。上官静卉觉察到了他的情绪,知道自己挣扎也是徒然,只好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子。

纪司行打开车门让上官静卉上了车,仍一脸怒气未消,上官静卉很少见到纪司行情绪冲突的样子,她忽然间有一点害怕,她不想面对愤怒的他。她害怕的后果一般是想逃跑,于是她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伸手想打开车门要下车。上官静卉没想到的是,纪司行比她还快地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放我走。”很明显呀,她要下车离开。上官静卉没看纪司行,只是保持着被他抓住的姿势不动,心里想着,只要他一放手,马上下车离开。她以这个别扭的静止姿势表达自己的拒绝。

“不要走。”纪司行说出这三个字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算我求你。”他的语气充满了一种悲凉的无奈的恳求,上官静卉从没听过他这样跟她说话,这样的纪司行太让她感觉到陌生了,她转过脸来看他,纪司行的脸仍然冷漠平静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底,有怒火在暗涌,但那暗涌的怒火被他用冷静压了下去。这又让她感觉更陌生,这个男人,几乎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男人了,他更多的时候,像一座塑像,显得冷硬无情,显得可怕,这令上官静卉刚刚有点柔软的心又硬了起来:“我要下车,请你放手。”

“你要去哪儿?和那个臭小子在一起?你确定?”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有权和任何人在一起。纪司行,明白吗?我和你之间,已经结束了。”她不是为了反抗他或者与他做对才提出的分手,而是,她已经不是当年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她已经不愿意再成为他最爱的那只宠物了。

“没有结束!”纪司行眼底的愤怒在他吼出这句话的同时瞬间爆裂:“我爱你上官静卉。我不爱其它女人!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不会结束!”

“对不起。真的已经结束了。我们…嗯!”

上官静卉没能氢话说完。因为纪司行眼底的愤怒瞬间完全失控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纪司行是吼出这句话的,在怒吼的同时,他手上爆发般用力将上官静卉一下推撞在车门上,上官静卉的头就那么被他的力道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她痛得叫了一声,但纪司行并不停手,抓住她又撞了两下,每一下都是愤怒失控的力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一切来得太突然。上官静卉一度觉得自己像是做梦,头被撞在玻璃上的晕眩更令她感觉这梦境实在太过真实,因为震惊,她一时无法做出反应,就那么的被纪司行抓住头发往车窗上撞了那么几下,随即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车的震动,随后就看到小安正在车窗外面疯狂地试图打开车门拯救她,甚至开始用脚踹车门,所以才引起了车的震动。

上官静卉的额头开始有血珠渗出,小安的怒吼隔着车窗传了进来,整辆车都被小安一脚又一脚踹得在摇动。纪司行似忽然间惊醒了一般停止了动作,就像甩一块烙铁那般放开了上官静卉,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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