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对毛子笑道,面对着这么一个大狗熊,我生生的把读成了
娜莎跑了过去,跳到毛子的怀里,用俄语哇哇的对他说着些什么。
“这可能是她哥哥吧。”我安慰自己。
“嘿,海员,这是我的男朋友瓦列里。”娜莎的话让我差点吐血。
瓦列里态度冷淡的看着我,一脸居高临下,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从他的装扮来看,他很有可能就是这地方臭名昭著的光头党的成员。
“九哥,你在哪里啊!”我焦急的在心里默念道。
光头党大都是认为自己是纯种的雅利安人,他们对中国人一直都不是很有好感,在他们眼里,中国人来到俄罗斯就是为了占据他们的资源,他们的矿产,他们的女人。这些人情绪暴躁,崇尚极端民族主义纳粹主义,排外情绪非常强,甚至专门通过暴力袭击有色人种。
他们最崇拜的就是希特勒,对他疯狂的痴迷。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娜莎的朋友。”我把手伸了出来,一脸谄媚的看着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滚出我的房子。”瓦列里瞪着大眼看着我,要不是因为他高大粗壮,我就弄他了。
“哇啦啦啦啦”娜莎一脸愤怒的看着瓦列里,用俄语说着什么。
“哇啦啦啦啦”瓦列里也愤怒的回应着,不停的耸着肩膀。
我擦,你们能不能说英语或者普通话,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啊。
“哇啦啦啦啦”娜莎的话里生气的意味很重,用手推了一把瓦列里。
“大家都别生气了,我马上离开,马上离开。”我还是走吧,一会这两口子别因为我再打了起来。
“你不用离开,他是个疯子。”娜莎终于说了句我能听懂的话,我感动的都要哭了。
“我是疯子哇啦啦啦啦”瓦列里的表情变的有些狂躁,手开始推搡娜莎。
“别这样,别这样。”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拉瓦列里的手。
“你给我滚!”瓦列里推了我一把,我的小身躯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冲击力,我重重的摔在墙上。
“草泥马!”我委屈的说道。
娜莎显然非常吃惊,她跑过来扶起我,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哇啦啦啦”瓦列里抓住娜莎的手腕,想把她拉起来。
瓦列里的力气很大,娜莎的表情很痛苦。
瓦列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哇啦啦啦啦。”
我忽然感到非常的烦躁,耳边仿佛传来老九的声音:“嫩妈,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管,你先弄他,在气势上压倒他。”
“我草!说英语,你他给我说英语!说英语!”我拿起地上的二锅头,“砰”的一声砸在瓦列里的头上,二锅头的瓶子质量还不错,第一下居然没有碎,我又“砰砰”的砸了两下。
血顺着瓦列里的脸颊开始往下流,我有些怕了,更关键的是瓶子居然还没碎,而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敲打着,“砰砰砰”的声音空旷而又神秘。
“咣!”我感觉脑子有点发闷,瓦列里一拳打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还没有站稳,又是一拳,紧接着瓦列里的拳头像雨点一般的打在我的头上,我扔掉手里的二锅头,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
“嫩妈,不管除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要管,你先弄他,在气势上压倒他,他还能打死你咋滴。”这是老九的原话。
老九这个话不能完全信呀!他瓦列里这个时候就是在往死里打我啊!我都快没有知觉了,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他是超重量级的职业选手,而我只是超次轻量级的业余选手的陪练。
在我马上就要丧失意识的时候,我听到娜莎的大叫声,我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娜莎把瓦列里拉倒在地上。
“擦,我都不如一个俄罗斯娘们。”我心里暗骂着。
虽然我知道我被打的很惨,但是瓦列里也没有沾到什么光,他被我的二锅头瓶子最少敲了10下,现在估计头上得起了大包了吧,看来老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打了就打了,不打就吃亏了,反正都要挨打,为什么不打呢。
我爬坐了起来,第一瓶二锅头已经在地上摔碎了,满屋子里都是白酒的香气,我顺手拿起第二瓶二锅头,用大无畏的眼神盯着瓦列里。
“嘿,小心,别打破了那瓶威士忌。”瓦列里被二锅头的香气迷住了,一直盯着我拿酒瓶子的手。
擦,能不能正经一点,刚才还他妈要死要活的拼命呢,见到酒就成这副德行了
娜莎一脸疼惜的看着瓦列里,用纸小心的擦拭着他头上的伤口,看的出来,俩人的感情很深。
其实从我第一眼没能认出娜莎开始,我就知道在我心底,娜莎只是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可能我觉的自己喜欢她,其实她并没有真正触动我心里最深的那根弦,我更多的是可以跟别人炫耀我有一个俄罗斯的美钕女朋友,当我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爱上一个女老师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永远不会想着让别人多看一眼。
瓦列里跌跌撞撞的冲我走了过来,我都要吓尿了,我现在的状态估计再被他打一拳就挂了,我握紧二锅头,慢慢的往门口挪着步子,想着等他靠近的时候给他暴击一酒瓶子,然后快速的逃掉。
“嘿,伙计!”瓦列里咧着嘴对我笑着。
“你干什么玩意儿干什么玩意儿”我一边哆嗦一边往后退着,准备随时开始暴击。
瓦列里猛的从我手里夺过二锅头,把瓶口的胶塞拔出,咕咚喝了一口。
“啊!”瓦列里咂咂嘴,很爽的舒了口气。
他吓死本宝宝了,你要喝酒就告诉我么,对我笑什么,想到瓦列里刚才丧尸般的笑我就有些瘆的慌。
“嘿,伙计,你的酒不错!”说话间瓦列里又咕咚的喝了两口。
二锅头真是好东西呀!关键时候都能保命。
“娜莎,我该回船了,我要回纳霍德卡,替我向你母亲问好。”我知道自己现在该走了,趁着这头大狗熊还没有再次发火。
“哦。”娜莎只发出了一个音,我甚至都搞不清她为什么要带我来他的公寓,总不能是为了让他男友打我一顿吧。
幸好我被打的时候把风衣脱了,要不然这1000块钱的东西就损坏了,我重新穿上风衣,用手遮挡着被瓦列里打上的脸部,走出娜莎的公寓。
我估计现在两人应该在房间里分享那瓶二锅头,喝完后再来一场醉爱,而我则是千里迢迢来送,被打一顿不说,还搭了两瓶酒。
两瓶酒能换两根鱼竿呢!想到这里,我的心比脑袋都疼。
出租车司机把我送回到海神号的船弦边上,我透过窗户看着甲板上没有太多的人,捂着脸快速的冲上了船。
站在房间的镜子跟前,我发现自己已经破了相了,左边的脸比右边的打了足足有一倍还不止,像是整容失败拿出来供大家观赏的例子,怪不得回来的路上出租车司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
我甚至为了躲避别人的目光,没有去吃晚饭,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拿冰块消肿,没有老九,我以后再也不会单独行动了,真嫩妈纯属作死呀。
海神轮在纳霍德卡待了4天,在俄罗斯没有了牵挂之后,这个远东的小城镇已经对我没有了什么吸引力,我有些后悔这次去找娜莎,美好的应该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现在我把记忆都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