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早晨,清音向修文要报纸。修文犹豫一下,从窗台后面的木板里拿出最近的几份报纸。那朵凋零的玫瑰早已消失出人们的记忆,虽然在她死后那段时间人们还在颂扬她,但该颂扬的人太多。每个时期都有一个英雄让人们感怀留念,现在清音看到的是无数个英雄之后的英雄。修文紧张的看着她安详的看完最后一张报纸,轻轻的舒了口气。
炮火越来越近,大批医生和护士不再待在屋子里,他们也要奔赴战场,火线上的伤员如大雨前的群蚁搬家,来不及撤离。清音也在其中之列。炮火在她的头顶轰隆炸响,偶尔的流弹射到她的身上,在她包扎伤员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双方的血液。盘尼西林很有限,那个美国佬还在咆哮着吼叫一箱盘尼西林抵过一个蒋总统的脑袋。很多战士死于炎症。修文在家里胆战心惊的守侯清音的回来,每个24小时周期里,每声炮响,他的心都要抽搐一下。
奶奶在日记里写道:
炮火和枪声成了我每天必经的事,哪天它们没有出现,我就无法安睡。火线的激烈拼杀刺激着我的每根神经,血液喷涌。我竭尽全力,感受她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我想,做完这些事情后,我就成了她。
由于清音的突出表现,医院的地下党组织找到她,鼓励她加入中国***。接到消息那天,清音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修文正在屋子里给学生们讲司马迁的《史记》。他的课程一般是这样的:早上是诗词曲,下午讲散文和义理考据,晚上随机安排。除非学生们极力要求,他碰也不碰那些时下流行的新文学和爱国主义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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