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几道何许人也?岂能这么没有逼格,抬手一拦,说道:“不必,倒显得你我失了风范,纸笔备来,待我也填上一曲,好教云姑娘知晓,这汴梁城里,谁才是词道魁首。”
“那是那是,叔原兄之词,岂能是旁人可比?近两年,汴梁出了个甘道坚,他能声名鹊起,那也是叔原兄懒得与之争锋,今日便正好,叔原兄大作一出,这汴梁城才知道谁更有才。”
晏几道听得奉承之语,笑都不笑,接过纸笔,便是一曲在手:斗草阶前初见,穿针楼上曾逢。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写罢之后,晏几道开口:“送过去,便说是我晏几道送给云姑娘的。”
这是情词,似乎带着年轻人争风吃醋的味道。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争夺,其实只有三种情况,一种因为利益,一种因为女子,还有一个就是面子。这汴梁城的楼宇里,每天不知发生多少这种事情。
苏轼那边,正吃着酒菜,唱着歌,开开心心会旧友,忽然就把人给得罪了,一封词作送了过来,还有话语:“云大家,隔壁晏公子送来的词作,请过目。”
苏轼闻言就不开心了,自己这正撩着妹呢,怎么还有人横插一脚?苏大学士自从出道以来,从眉州到益州,从益州到汴梁,哪里碰过一合之敌?
苏轼也不气,只道:“什么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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