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也不问谁人有奏,直接开口说道:“冯卿,昨日辽人遇袭之事,可调查清楚了?”
冯京手持笏板,连忙出来禀报:“启禀陛下,事情原委早已清晰,昨日,契丹人其里浑,在闻记香料铺挑选了价值六十七贯的香料,并未付钱便拿着东西出门而去,在门口被汴梁人甘霸拦住,甘霸欲让其付钱再走,未想其里浑挥拳就打,把甘霸打倒在街边,甘霸遂起身还击,当街殴斗而起,其里浑伤,当街目睹之人无数,到府录供人证三十二人,皆言如此。”
“原是这般。”赵曙点着头,却又摇起了头:“这般……诸卿以为如何处置为妥啊?”
如果真是有贼人把辽人给袭击了,那事情其实还好说,那贼人抓了之后,该打就打,该罚就罚,即便是处罚重一些,也是那贼人咎由自取。再赔一笔钱给那个其里浑,如此也就罢了。
但是事情却又不是这样的,那处理起来就有点为难了。
要么,咬定契丹人活该挨打,甘霸见义勇为。这么处理的话,契丹人肯定不服,萧扈回去之后,定然要在辽皇耶律洪基面前摆弄一番。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要么,还是把甘霸拿来处置一番,再赔点钱,让辽人满意了,这件事也就解决了。但是这么做,于情于理的不合,冤枉好人不说,还难以服众,到时候不知道汴梁城的百姓必然都言朝廷昏聩无能,这也与圣人教导的爱民如子的观念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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