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竞在二胡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他确信对方会再联系他第二次。这次的失败不仅让谈竞失望,更让二胡失望,他接连抛出两个饵,但想钓的人均没有上钩,反而将那两个饵倒过来,全部抛给了他。
谈竞回到他位于共荣通讯社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堆着层叠的信件,大部分是再辱骂他。“滨海最后一位仗义执言的记者”已经死掉了,随着他形象的破裂,当初的追捧已经全部变成唾弃,甚至程度更深。他将那些辱骂、痛心疾首甚至含带死亡威胁的信件一一拆开阅读,然后将秘书叫进来,告诉他们以后这样的信件不必在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但他同时要求下属不得随意拆看他的信件,这是一个前后矛盾,或者说是故意刁难他们的要求,但秘书不敢提出异议。在做记者的时候,谈竞对外展露的形象冷冽而寡言,每次开口总能切中要害,他的读者喜欢他冷冰冰的文字,像是一个堪破一切浮华表面的剑客,温度都藏在冰冷没有情绪的表象下面。如今他坐了日本人的走狗,待人反而春风和睦起来,但那些喜爱却随着温度的回升而消失殆尽,仿佛笑容后面即是刀锋,而那柄刀在杀人的时候,伴随的都是微笑。
二胡有一张谈竞的相片,那是他成为中日共荣协会会长以后拍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脱胎换骨”的一张相片。相片上他身穿剪裁得体的精致西装,口袋边缘垂下一条金黄色的怀表链,即便是黑白照片,也能感觉出那只怀表的昂贵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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