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凌厉的动作，灵波扳住他的胳膊一拉一扯间，想要把裴启宸摔在地上，可是，这一次，裴启宸似乎有了防备，很伶俐地躲开。

“丫头，一见面就要这样动手吗？你想打我，我给你打就是了！”他说着，真的松开了手。

没有再动，灵波后退一步，却依然是淡淡的表情。

她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穿的很正式，整整齐齐。记忆里的他，从来没有如此。

她忽然想起，桐城的时候，那时的他，如仙如麾，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如今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看着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但，她止住了！

她忽然觉得，就不该见他，不该这样见他。

一见他，那么多的记忆，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紧损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没有人发现她手中的烟被夹住的部分一片凹痕。

“灵波……”裴启宸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只化为了一句话。

程灵波轻声地开口：“裴启宸时隔一年，我再问你一次，你对林筝可有一瞬间的动心过？”

裴启宸一下怔住，摇头：“没有！”

“你去看画吧！”灵波轻声说道：“如果你在看到那幅画，还能坚决地说出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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