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以陌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易安,谢谢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了!以陌,你怎么了?”
“我没事!”乔以陌摇头,轻声叹口气:“易安,我只是想,人的身体长了瘤割掉留个伤疤过一阵子也许会好。可是如果精神长了瘤,你说能割掉吗?”
听到乔以陌这句话,宋易安呼吸一滞,似乎有点急促,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乔以陌突然笑了,扬了扬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助银行外的夜色,越看越心寒。夜色,阴沉的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终于,宋易安含混不清的声音传来,很是急促:“以陌,你想说什么?”
“易安,我刚才,遇到了易欣!”乔以陌终于还是说出了,只是说出后,她手心里都是汗,怎么感觉做错的都是自己一般。
又是沉默,长久的。
等不下去了,乔以陌开口:“易安,你还不打算说吗?是我为难了你,还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以为宋易安和自己是一路人,可是自己都能撒谎,做出那种事,宋易安做出别的任何事,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以陌,对不起!”宋易安道。“我撒谎了!我妈的确没病,但我的确缺钱!没有苦衷,我就是缺钱,七万块!”
乔以陌以为他鬼解释的,可是,没有。
后来,急促的喘息过后,又是沉默,再然后,他又说了一声“对不起”,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乔以陌看着电话,然后按了自助取款机,输入了宋易安的账号,她把信封里的六千元现金,放在自助取款机里,存好,而后闭上眼睛,眼底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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