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是又拿盆出去接了雨水。
回来时,她正瞪眼瞅着敞开的碗柜:
“那是什么啊?”
顺着她目光一看,我多少也有点惊讶。
破碗柜的最底层,居然有个花瓷的大肚坛子。
成色竟很新,和其它粗瓷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我心里一动,过去把那坛子捧出来,稍一摇晃,里边果真‘有料’。
“嘿,居然有意外收获。”
把坛子提过来,掏出随身不离的军刀。
撬开泥封的瞬间,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季雅云显然也闻到了气味:
“是酒?!”
“是酒。”
“怎么,你还想喝点儿啊?”
“喝你个外甥女啊!”
我苦笑。
刚才我已经猜到里边是酒了。
平常我有时是会馋酒,但这趟出来是办正事的,我绝然不会贪杯。
不问自取视为贼。
我做贼不是因为贪酒,而是刚才看到,季雅云的脚踝扭伤相当严重。
眼下没有什么药膏之类,只能用土法子,把烧酒点着火,替她揉搓伤处缓解伤痛。
可泥封一打开,闻到味儿,我就后悔了。
坛子里是酒不假,但决计不是那种度数高到能燃烧的。
不光没法治伤,我好像还真成了祸害,糟践了这家果园主人私藏的陈酿。
造孽啊……
季雅云也不是没一点常识,想明白后问我,是不是想用烧酒替她治伤。
我说是,可这虽是好酒,但不顶用。
“为什么啊?我闻着是白酒啊?”
“是白酒,不过是桃花白。度数最多不超过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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