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皱纹挤压的双眼里不断流淌出泪水来。

不知为何。

山炮看着老李这般，竟是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脑海中却是不由的回忆起了最不想回忆的一段历史，不由问道：“你和他们？”

老李转过头来，脸上惨笑不绝，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曾经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们啊。”

“嗯？”山炮大惊。

老李惨笑着，努力望着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是那么的相信他们，可是为什么？呵，终究还是错付了……”

山炮一时间有些无语凝噎，只努力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我懂你。”

“你不懂！”老李脸色忽地变得狰狞，一把推开了山炮，道：“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他们看！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山炮一屁股坐在地上。

谷树皮的脸庞怔怔的。

他自问曾经是可以把心掏出来给陈抟看的。

老李看着山炮那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痛楚，心中大定，只是还没来得及发挥，外面就传来了司徒飞的声音：“那个姓李的杂毛，给老子滚出来！”

老李脸皮子一阵抽搐。

老夫刚回来屁股还没做热呢。

他心中痛骂，但还是装作一脸生无可恋的状态起身，嘴里呢喃的不停：“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而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只出了这脏兮兮的山洞。

他眼角余光瞥到秦宁在暗处偷摸的在给自己打气。

心里一阵哆嗦。

他忽然想起来。

秦宁的朋友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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