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狼看见一个女人冲过来就打他的伴生,双眉皱起,本来严肃的方脸看上去更加严肃吓人。
“这是我媳妇。”陈晓看阴狼的脸色,急忙解释道,但身体却没有躲开,任由王琳琳捶在他身上。
“你晚上跑这来干什么?”王琳琳想起还有外人在,停下手,面子还是要给陈晓的,心中想着等回去好好的收拾他不可。
“我昨天就是想看看热闹,谁知道那个鬼物挺猛,天色太晚,吓得没敢回去。”
“不回去怎么不打个电话?你没事吧!”王琳琳打量陈晓,注意到他身上透着血迹的衣服,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划了几下,不过老刘已经被治好了。”陈晓看王琳琳关心的表情,心中一暖。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帮老刘的亲戚朋友已经进了屋,就听见老刘媳妇在屋子里面呜呜的哭着。
陈晓被王琳琳拉着往家里面走,阴狼本想跟过来,却被梅婆婆叫住。
回到家中,王琳琳把他身上的伤口都上了碘伏,知道他的伤只是皮外伤,就是一连串的审讯逼供。
陈晓冒着大汗,挑选了一些不重要的说了,总算把话圆过去,至于什么巫的传人和伴生之类的,他没说。
王夏是一脸的兴奋,不停地在旁边插科打诨,后来被王琳琳说了一顿,才去复习功课。
经过这场风波,村子的话题一直围绕着老刘和梅婆婆在打转。
梅婆婆临走之前和陈晓通了话,留下了陈晓的电话号码,问了陈晓的住址,带着阴狼就走了,说之后回去和他联系。
之后是平静的日子,这种和谐的日子首先要屏蔽王老爷子和王老太太的冷嘲热讽。
终于十月八日,陈晓两人动身回家,王琳琳还得继续上班。
回到市里,陈晓第一时间可丁凝宁取得了联系,现在丁凝宁也在上着高中的课程,只不过管的相对松。
两人聚在303,陈晓将这几天的事情详细所给丁凝宁听,丁凝宁也为陈晓高兴,毕竟对于他们这种随时在生死边缘的人,掌握一门异术就相当于提高了生存率。
两人正说话呢,陈晓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陈晓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我,梅婆婆,我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你下来接我。”梅婆婆声音洪亮。
“楼下,您是在哪个楼下?”陈晓惊讶道,没想到梅婆婆这么快就找来了。
“还有哪个楼下,你名下就一套房产,常福小区那个。”
“哦,好我这就下去。”陈晓没想到,梅婆婆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连自己隐蔽的新房都知道。
丁凝宁也很好奇这个巫的传人,跟着陈晓一起下楼接人。
3单元的门口,一个老太太借力扶在一个大行李箱旁边,身边还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傻大个。
陈晓一看,那老太太不是梅婆婆是谁,一身穿衣打扮和四周的大妈没什么区别,旁边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是阴狼。
“本来我们想直接上去的,后来想想还是先跟你打声招呼的好。”梅婆婆将行李箱推给阴狼,看他接行李箱的熟练程度,就看出没少做这件事情。
“哈哈,不用客气,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来的这么快!”陈晓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
“早点来,早点将担子交给你,我也能省几年的心。”梅婆婆走到303的门口。
丁凝宁主动把门打开,另一只手还主动拎着另一只行李箱,这让梅婆婆很是喜欢,连口夸赞。
陈晓将人介绍一遍,虽然丁凝宁知道梅婆婆和阴狼的事情,但是还梅婆婆他们还不知道丁凝宁的存在。
听闻两人都是异事局的,梅婆婆也没有什么意外,她自己也有自己的门路。
“以后你别阴狼阴狼的叫了,免得引起别人的误会,我给他弄了张身份证,叫乌郎,你叫狼哥就可以了。”行李先放在了客厅内,等所有人坐下来,梅婆婆说道。
“按照辈分,你都得管我叫爷爷。”阴狼整个庞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大咧咧接话的道。
“我管你叫奶奶!”梅婆婆反驳道,手中丢出一张身份证,“陈晓,你将他的身份证收起来,不用听他的,叫让他哥就可以了。”
“我可是七百年多年的修行,怎么有错么?”乌郎瞪大眼睛,看这样子两个人没少因为这件事情争吵。
“你长这个熊样,我大街上管你叫爷爷,你敢答应么?”梅婆婆中气十足的喊道。
陈晓抚着额头,这两位正事一件没说,见面就吵,不过看乌郎的年纪,也就不过三十多岁,看上身份证上的出生年份,算下来才三十三岁。
“我怎么不敢答应,有本事咋们出去试试。”乌郎瞪大眼睛。
“我才不和你一起丢人现眼呢,我老婆子还有脸。”梅婆婆冷笑道。
“你说谁没脸,你……”乌郎这回更不干了,整个身子都直起来。
“两位,你俩来不是来着吵架的吧。”陈晓是在看不下去了,丁凝宁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儿,还开了一瓶汽水。
“闭嘴!”“闭嘴!”一人一妖这次比较有默契,不过也就停下对这个话题的争吵。
“这次我们来,一是让你这是入门,成为正式的巫,二来是为了提高你的实力,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阴狼和你属于伴生,也要不断的磨合战斗方式。”梅婆婆将来意说清楚。
陈晓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点头应道。
说道拜师的问题,梅婆婆变得很严肃,道:“我们巫自古就没有师徒的讲究,但是入门的规矩是要讲的。”
看梅婆婆严肃的脸,三人全部正襟危坐,即使是阴狼也对巫存在着敬意,在上古的时候,它的祖先就和巫师最亲密的伙伴。
梅婆婆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一副画卷,将画卷摊开,挂在墙上。
这副画卷的材质陈晓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副画卷不是纸质的,也不是用布做的。
画卷上是一片空白,没有画任何的东西,这幅空白的画应该是件很古来的东西,给人的感觉上面似乎有着时间的残留。
“跪下吧!”梅婆婆将画挂在客厅墙壁的正中间,示意陈晓跪下。
“我们巫只跪三样,一是这天,二是这地,三是万物。天有规则,大地养育生灵,而万物就是我们的依仗。巫的规矩,不得利用手段为非作歹……”梅婆婆将入门的一切详细道来。
声音好像带着一股特殊的能力,她所说的话好像是烙印在脑海之中一般,后来他才知道,这也是巫的一种手段。
待梅婆婆讲完,陈晓恭恭敬敬的对着空白画施礼,接过了那把五彩的刷子。
刷子我在手中,细腻柔滑,木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摸上去和人的肌肤一样。
“好了,你算正是入门了,你还是叫我梅婆婆就可以。”
“不,我还是叫你师父吧,”陈晓拒绝道,郑重的道:“从小我就没亲人,您既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奶奶。”
梅婆婆的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自从师父去世,天地之间,她就再没有一个亲人,这次不仅了却了自己的一件心事,也有了一位亲人。
两个人相互一笑,感觉亲近了很多,陈晓将自己的情况详细的说了,抛开猛鬼公司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