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最痛苦的,比身体上的伤痛来的要剧烈千万倍。
林溪的心发紧,但目光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孤身在外多年,她早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于是淡声说道,“没哭,只不过是被衣帽间里的奢靡刺痛了眼睛……”
薄扬睨她一眼,“你至于么,你好歹也是曾经奢靡过的。”
林溪伸手抖开恤衫,将吊瓶穿过去,然后让他套上,她一边说道,“薄总难道不知道,‘曾经’这个词是这世上最残忍的词么?”
我曾经有钱过。
我曾经幸福过。
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过。
任何幸福快乐的字眼,只要有了曾经这两个字为前提,好好一句话就成了悲剧。
薄扬套上恤衫,林溪就举着吊瓶和他走到了沙发去。
因为情绪的变化,气氛还是有些变了,林溪本就话不多,眼下更是寡言。
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碗筷整理厨房。
退烧的药物起了作用,林溪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薄扬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规规整整地躺着,薄被拉到胸口,呼吸平稳悠长,状态已经比她刚来时要好了很多。
林溪拿耳温计给他量了体温,37.5度,烧基本是退下来了。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动作很轻的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坐下,抬头静静地盯着输液管上的滴瓶,看着药水一滴滴落下,她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两瓶药水都打完了,林溪才动作轻微又细致的拔掉了针头,按紧针孔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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