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看着父亲坐起身,把整个背和半个屁股露在被子外面去穿衣服。直到他把裤腿都快穿好了,才把被子的一角从他的身体上拿开,然后分明是在用一种掩饰的姿态,迅速地把裤子用力拉起,同时是一个飞快的起身,背对着我,开始系他的皮带。
父亲如此高大,我躺在被窝里仰望着高大的父亲。随之父亲穿好衣服,扭头给了我一个憨实的微笑,我的新的突破就这么葛然而止。
我没有向往常一样和父亲一起去上房扫雪。我躺在被窝里直到父亲扫雪归来。早饭后的捕鸟,也索然无味。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场大雪刚刚纷飞过后的寒冷的冬日的晌午,我躲藏在我家院子里的一棵大槐树背后,一只小手紧紧握着绳子的一端头,却任由另一端头用枝桠支起的箩筛下成群觅食的麻雀在肆无忌惮地享受父亲布下的散落的苞谷粒。在我旁边还有一口结冰后冻裂的大水瓮。
那年,我9岁。
日期:2010-12-20 20:11:42
21
在我10岁那年,帖子开头提到的“烂到肚子里”的事件发生了。因为我到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导致我的左脸给表哥用铲刀横扫一刀。如今那道伤疤依稀可见。只是没有小时候那么明显了。我遵照了母亲的指示,决定将其在我的脑海中腐烂掉。然而此事却并非因此而真正腐烂掉,并且还引发了一场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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