矬二猛没有顺着林少平的思路说下去,便直接了当地问:“那天在农家乐钓鱼——老侯怎么跟你说的?”
“还怎么讲,他不是来掐尖儿的吗?他让我把我们县中尖子生的家庭电话和住址提供给他。”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他说没说你提供一个给你多少钱?”
“还没谈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谈。”
矬二猛沉吟片刻,说:“少平,你可能确实比我高尚,我打心眼儿里佩服你。但我觉得,有一个观念你没扭转过来,我在教育系统采写过好多稿子,知道许多尖子生家里都是很穷的,快高考才来摘桃子的人——照你们的说法,是掐尖儿——往往能给他们优厚的待遇,把他们从经济困境中解放出来,这有啥不好?我觉得,只要对学生有好处,就算不上卑鄙。像我,把好的策划提供给别的报社,让大家来比拼,让读者有更丰富的东西可看,我也就觉得自己算不上粪便。就好比鱼饵要引鱼儿上钩——你说呢?”林少平没表态。
矬二猛站了起来,说:“少平,我是认你作铁哥们儿才给你讲这些的,你自己考虑吧,想通了就给我来电话,直接给老侯去电话也行。”
他没有吃饭,收起钓鱼工具径直走了。
林少平把他送到楼下路口,望着他渐渐远离湖畔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矬二猛的老婆是从舞场上“抢”到手的。他曾经对他的好友说:舞伴是个很默契的字眼。偶尔在舞场上搭手的不一定是满意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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