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娶了本学院一个教授的女儿。现在希望变成了泡影。她该怎么办呢?
——其实,最难过的不是柳睛儿其父李宝贵,而是晴儿。李宝贵的难过是爆发式的,挟裹了愤怒和羞恼。想想吧,几天前,他还钻进老婆柳翠兰的被窝,她的胳膊蛇一样缠着他;几天前他眼里进了沙子,老婆柳翠兰一料一料舔出来,还吹吹他的眼皮。几日后她说离就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哪个男人受得了?李宝贵质问、哀求,硬箭软箭统统被她挡回。原来这个和他过了十多年的女人根本不稀罕他,原来她嫁给他不过是和另一个男人赌气,那个男人的女人因一次车祸而被撞成了“植物人”(与死没多少区别),她就迫不及待了,她和那个男人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勾挂着。李宝贵败得稀里哗啦,什么都是她说了算,离婚也是。李宝贵明白拴不住她,明白她说的不要变成仇人是什么意思,他似乎什么都明白。可当柳翠兰夹着包袱的身影消失后,李宝贵却糊涂了,她不稀罕他,干吗往他怀里躺?她不稀罕他,干吗和他过这么久?李宝贵没机会问了,也不想再问,他不是个什么事都必须搞清楚的人,想糊涂都不行:柳翠兰离开了他。李宝贵没有勇气和那个男人决斗,这一点儿他也明白,柳翠兰和那个男人更明白。李宝贵认了。但认了并不意味着心平气静,相反,心底刮着旋风。特别是想到那个晚上柳翠兰就要和那个男人睡在一起,李宝贵的旋风越刮越猛,飞沙走石横冲直撞,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块一块死裂开,要飞到空中去。他必须做点儿什么。李宝贵摔了一个暖水瓶,水瓶满着,碎裂时发出沉闷的炸响,水溅到李宝贵的脚面,他跳了几跳,踮起脚尖摘后墙的衣镜。柳翠兰像喜欢自己的脸一样喜欢镜子,这是结婚第二年李宝贵跑到镇上买的,那个寒冷的冬日,李宝贵的手险些冻掉。李宝贵既不勤快也不吃苦,可是为柳翠兰他什么都干了。一块照见屈辱的镜子还留它干什么?挂镜子的钉子深,李宝贵没拽动,对了,他还是个有力气的男人。一怒之下,李宝贵抓起碗狠狠砸在镜子上了。镜碗碎裂的声音让李宝贵有一种说不出的快(N)感,像趴在柳翠兰身上。李宝贵红了眼,四处寻找可以破坏和发泄的对象,他瞄见那口锅,他们吃饭的锅。他拔锅的时候,儿子柳毅碰他一下。彼时,李宝贵似乎才想起被柳翠兰甩掉的还有另外两个人:柳毅和柳晴儿孪生兄妹俩。柳毅抓着一块石头。李宝贵看儿子一眼,明白儿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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