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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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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靠着墙,数着自己的心跳声。

在他数到第三百二十七下的时候,外面婴儿的哭声骤然惨烈了起来。然后辛深河听见“嘎嘣”一声,说不出的清脆,像是在冬天敲了块冰块下来。

舒菀再次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手上握着那根螺丝钉样的东西,褐底黑斑,显然是刚才伸进来的那个。

“蛊雕的角。它喜欢吃柔嫩的小孩儿肉,闻到你身上的味儿跟过来的。”看见辛深河投过去的目光,随手把它扔了过来,“幸亏这是只雄鸟,如果是只雌鸟,会更麻烦一点。”

这是辛深河第二次听见舒菀说他是小孩儿,终于忍不住反驳,“我都二十七了,小姑娘。”

其实他知道叫小姑娘可能显得不太尊重人,但为了强调自己的年龄,又不得不这么说话让她注意。

舒菀被他这语气提起了点兴趣,有点愣怔地看他说话,在他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何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会愿意被称为小孩,辛深河被她这个轻描淡写的语气气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黄金镇的规矩,”舒菀难得耐心,“走进黄金镇以后,要按着黄金镇的规矩来。你在刚进黄金镇的时候被它认定是婴儿,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年龄也就越大。按这个算法,你现在就还是个小孩。”

辛深河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个,“你是不是也知道那个在我们床头爬过来爬过去的小孩儿?”

舒菀一时间没太听懂他这个描述,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你说客栈客房的那个?”

辛深河颔首,“对。”

“那是黄金镇的意志,限制你们行动的。”舒菀恍然大悟,“你刚进来的时候是还是婴儿,当然不能随意走动。你们那时候不是还边吐边哭?是因为黄金镇里实际上没有孕育你们的母体,只能让每个人体会本来应该由你们母亲体会的妊娠反应。以后你们都还会跟着时间相应长大,衰老,死亡。”

“死亡?”辛深河下意识地重复。

“但这里的死亡总不会是自然死亡,”舒菀看着辛深河,“比如刚才的蛊雕……你知道的吧,它是吃活人的。还有很多其它的死法,你不会想全知道的。”

辛深河的心咯噔了一下,想起蒋斯年到现在还没醒,把眼神投向舒菀,正准备开口问她,舒菀像是明白他意思似的主动提起了蒋斯年,“他是因为自己身体太差,要多歇两天。”

既然舒菀开了话头,辛深河也就自然地接了话,“你和蒋斯年认识?”

“他是我学长,”舒菀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毕竟人还是要读书的。”

辛深河直觉这不是真话,却又没有证据说她就是在扯谎。即使舒菀真的是在扯谎,她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也没有立场去问。

因为他直觉,这两个人的关联,与自己有关。

在金屋的角落里呆着不能活动,这样百无聊赖的时间太过漫长,辛深河安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们要在这个角落呆多久?”

“到晚上就好了,”舒菀摸着那只从蛊雕身上折下来的角,看都没看他,“这里白天温度最高有五十多度,你不在这呆着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于是辛深河不说话了,靠着原先舒菀靠着的墙角闭上了眼睛。这么长的时间又无事可做,他也只能睡觉。舒菀在离他大概一步远的地方坐着,对那只蛊雕角爱不释手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睡觉,一个闲坐着,相安无事地到了夜里。

辛深河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从窗口往外看可以看见浮着一点两点的萤火。这会儿那些黄金白银都没白天的光那样亮得刺眼,反而有种不可言说的美感。

“你醒了,”舒菀见辛深河睁开了眼睛,主动闻讯,“再过大概七个小时,客栈就开门了。”

还有七个小时,辛深河暗叹了一声。在缓慢的时间里什么都不做地度过,简直是一种煎熬。

舒菀察觉他这会儿的心情,浑不在意地往窗外看了看,“这会儿太阳和那些东西都歇下了,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辛深河就等她这一句话。舒菀话音刚落,他就朝着门口走了出去。但刚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立马后退了一步把门再关上,甚至还往舒菀的位置退了两步,又退了两步。

闷重的关门声激起了舒菀的注意,舒菀本来半眯着小歇的眼睛被这声音惊得瞬间睁圆了,“你干什么?”

辛深河还被开门以后看见得景象吓得有点发软,扶着门才撑着他没一屁股坐在地下,“外面那是怎么回事?”

“来那晚你不也应该见过了吗?客栈里又没窗帘可以拉。”舒菀听了他这话,眼睛又眯了回去。

辛深河刚才看见的是成堆的尸骨,有人的也有动物的,但还是人的居多,东零西落地躺在地上,围着金屋的外围绕着圈层层叠叠堆了几尺高。这些尸骨近在他眼前,与他在客栈里看见的又截然不同,不由人不产生一种震撼情绪。

动物骸骨再多也不过是别人的,但这些尸骸变‌­成‎​‍人​‍‎​­的就又有不同的意义了。它在隐晦地提醒辛深河,可能他也将会变成这个样子。

“黄金乡是销骨窟,”舒菀看辛深河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走过去顺手在他胳膊肘上扶了一把,“怕了?”

辛深河看着舒菀没什么表情的脸定了定神,“不怕。他们怎么死在这的?”

“说不准,”舒菀拉开了门,看着地上堆堆叠叠的一层层白骨,“或许是命不好,被雁啄了眼。”

舒菀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时间段儿的黄金镇如今已经很少人来了,但在挺久以前,几乎全都是冲着这个位面来的人。是真的存在那种为了金银财宝连命都不要的人,有些命好的真的拿着黄金宝玉衣锦还乡了,命不好的,自然就成了这里的森森白骨,都是命。

辛深河抬眼四望,月光底下那些金珠宝玉不太刺眼的光彩和在其上堆积的大片白森森的骸骨沐浴在萤火里,有种奇异而苍凉的美感。他深吸一口气,带动鼻尖的萤火往快速涌动,“怎么会有人愿意留在这种地方。”

“你是说辛诗璐?”舒菀嘴里突然就冒出了他姐姐的名字,“又不是只有这么个地方。这是在最后一个上古神邸的记忆里,所以才荒凉成这样。”

舒菀又说了个辛深河没办法理解的名词,他抓住自己听到的这个词问她,“什么上古神祗的记忆?”

“黄金镇本来就是由每个进来的人的记忆组成的。第一个走进黄金镇的人是最后一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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